第557章 分明成了仆人
一开始成阿岚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章偌庚不喜欢其中的一道菜而胡乱发脾气，她一面慢慢悠悠夹菜吃饭，一面偷偷摸摸观察他，后来发现他胃口还不错，脸上渐渐也有了笑容。
那一刻，她放松了。
“饭桌上不准叹气！”
成阿岚是高兴得不由自主叹口气，马上屏住呼吸。
“是。”
“这些菜你是跟谁学的？”
章偌庚第一次在成阿岚面前打开话匣子，问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奶奶，她很小就会做饭了，在我小时候她常常都跟我说，女孩子一定要学会做饭，做家务，这样长大了嫁人才容易，男人也喜欢。”
章偌庚也是第一次细听成阿岚讲述自己的事，感觉她生长的村庄好似另外一个世界，毕竟他认识或是身边的女孩子，每个人都是长辈们手里的明珠。
“我大姐嫁到隔壁村，她老公在县城里面打工，她在家里种田。
我大姐是我们姐妹之中长得最好看的，生完孩子就大变样。要是那时候我有手机给她拍一张照片留下来该有多好啊。
我还有一个小妹，跟我一样，小学就辍学开始打工，没办法，家里太穷了，我们爹娘年纪也很大，家里的活儿都做不动，没钱供我们上学。”
章偌庚自然而然地问了一句：
“你小妹没跟你一块来这里吗？”
成阿岚无意识握紧了竹筷子，埋下头，停顿了许久才说：
“我小妹被一个老头子给糟蹋上吊自杀了，我也是差一点……就……”
“后来你碰到了林康泽，然后就把你带来了？”
成阿岚眼眶湿润，如鲠在喉，一时之间道不出话，鼻头酸痛。
“嗯。”
“吃饭。”
章偌庚结束聊天，大口咀嚼香喷喷的米饭，眼神时不时看看成阿岚，心想：同一张脸，出生在完全不同的家庭，遭遇完全不同的经历。
不过，原生家庭教育影响还是很重要的，被周大壮那种人教养出来的孩子，秉性也不会相差太大吧。
“去给我拿一瓶红酒过来，记得带上开瓶器。”
成阿岚快速抹了抹眼睛，起身去拿酒。
瓶塞刚刚启开，门铃声响起。
章偌庚收回准备倒酒的手，示意成阿岚不要动，他亲自去开门。
“看见你爸妈这么不开心啊！”
来者是章偌庚的父母，身后还跟着一位千金，准确来说，她是章偌庚父母认定的儿媳妇首选，名叫秦笑笑，人如其名，笑起来有两只小酒窝。
秦笑笑和章偌庚认识，但也就是认识的程度，双方门当户对，章偌庚也符合秦笑笑的择偶标准：够高，英气逼人，看得很顺眼，如果对方有意深入了解的话，她挺愿意的。
章偌庚父母带了葡萄酒，秦笑笑捧着一束香槟色玫瑰花。
气氛美妙又有几分浪漫。
成阿岚的出现打破了章偌庚父母的幻想。
“她是谁！”
问话的人是章偌庚的母亲刘会。
秦笑笑脸色顿变，疑惑状望着成阿岚，把她从头至尾都打量了一遍，心道：章偌庚怎么会跟这种女人交往呢！
“是我请的保姆。”
刘会和章爱民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即便如此，秦笑笑脸上还是没有笑容，她看成阿岚的模样，顶多也是二十多岁，不称呼人，也没有礼貌，不像是正经儿的保姆。
“你叫什么名字？”
刘会换好鞋，等丈夫和秦笑笑走向客厅之后为了成阿岚。
“我儿子一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
“不清楚，章先生说到了月末再说工资。”
刘会瞧不起成阿岚，打心眼里也不喜欢她，连个正眼都没有给，撇开她径直去找儿子说话。
“有什么话吃了再说。”
章偌庚一脸拒绝跟父母谈话的表情。
“叔叔，阿姨，我帮你们去拿碗筷。”
刘会叫住秦笑笑，指着成阿岚：“一点眼力劲儿也没有，还站在那里不动！真不像话。”
秦笑笑被刘会拉着手，坐在原位上看向章偌庚。
“偌庚，我有个朋友开了家政公司，要不要我帮你再找一个比较机灵点的保姆？”
成阿岚拿了三副碗筷，听到这话，手无意识一松，三只碗都掉在地上摔得粉粹。
“呀！真是笨啊，干这么一点小事情都变成这样，儿子，马上辞了她！”
刘会可没有心情吃饭，面上也不好表现出来让秦笑笑尴尬，笑着拉过她的手去章偌庚的房间。
“笑笑啊，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把偌庚喊来。”
刘会前脚出门，下一秒看见成阿岚走进另外一间房，她推开门一看，发现里面的装修还有布置几乎是为了她而准备，怒火蹭蹭一下冒到头顶。
“阿姨，你拉着我……”
刘会不等成阿岚说完话，把她拽到了阳台。
“你跟我儿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夫人，我是章先生的保姆，刚刚跟你已经说了呀。”
“你就给我呆在这里，哪儿都不准去！”
刘会掉头去找章偌庚，她今天要问清楚那个成阿岚是什么背景。
吃得好好的一顿饭被搅成这样，章偌庚心里有气，但他也不能在秦笑笑和成阿岚在场的情况发怒，只能够采用迂回战术，尽快安抚父母的情绪之后，顺着他们的意思给答案就是了。
“今天我带着笑笑先离开，明天你必须回家！”
章偌庚无奈答应。
成阿岚隔着一扇阳台门看见章偌庚垂头丧气的坐在餐桌旁，她用力拍拍门，希望他能够听到，并且帮自己开开门。
“是谁把你关到这里的？”
成阿岚没吭声，心里的情绪都已经写在了脸上。
“低着头干什么，过来把桌子收拾干净。”
成阿岚往前走了几步：“不好意思啊，都是因为我不会说话，叔叔阿姨，不是不是，夫人和老先生也不会对你大吼大叫的。”
“我让你收拾，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章偌庚瞪了眼成阿岚，推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这时候他才发现秦笑笑留在自己床尾的纸条：
叔叔阿姨非常不喜欢那个女人，我已经开始帮你寻找新的保姆，vx：ss09091……
章偌庚没有加秦笑笑的微信，反倒是把她的纸条撕成碎片然后丢进垃圾桶，正当他准备开电脑，成阿岚在外面敲门。
“你现在洗澡吗？要不要我帮你放好洗澡水？”
“不用。”
“我身上还没有多少钱，求求你不要这个时候赶我走。”
章偌庚打开门，发现成阿岚已经哭成泪人。
“夫人好像误会我跟你的关系了，要是可以的话，我明天跟你一块去解释。我向你保证，我对你没有坏心思，我现在只想多赚一点钱，搬出去，不再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了吗？”
成阿岚吸了吸鼻子，摇头：“夫人老先生吼你的话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还有就是，等我搬出去了，我也不会跟别人说我们认识。”
“别废话了，去放水，我要洗澡。”
成阿岚抬起手擦掉眼泪，赶紧去浴室放水，她还往浴缸里面扔了花瓣，是秦笑笑送来的那一束花，她瞧着电视剧里面的男女主泡澡的时候就撒了花瓣，希望章偌庚看见这些会高兴一点。
“谁让你丢这些东西啊？”
“你不喜欢啊，我马上给你弄出来，你稍微再等等。”
章偌庚反手关好浴室门，也不管成阿岚趴在浴缸旁边拾花瓣，脱掉自己的衣物，推开成阿岚，躺在浴缸里面。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给我搓背。”
“……”
成阿岚想要站起来，但她的手被章偌庚抓住了。
“快点！”
“我……你你你……”
“白色浴球。”
“啊？”
“那边。”
成阿岚半睁半闭眼抓住白色浴球往章偌庚后背放下去。
“用力，你没有吃饭吗？”
“还没有吃饱。”
“没吃饱也给我用力。”
“这样可以吗？”
“两只手一起。”
“这样？”
“嗯。”
“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
“好。”
搓完后背，章偌庚正过身子面 朝成阿岚。
“手臂。”
成阿岚两条手臂一直都在发抖，接触到章偌庚肌肤的时候也不敢完全睁开眼睛，耳畔尽是章偌庚的声音，她心乱如麻。
“再用力。”
“好的。”
等等。
章偌庚抬起自己的腿，“去那边拿刮毛刀。”
成阿岚点点头，低着头把刮毛刀递给章偌庚。
“你来。”
“我来？我不会的，要是弄伤你了怎么办？”
“你到底不怕什么啊？”
成阿岚也不知道。
“转过去。”
“好的。”
章偌庚也没有自己刮毛，而是起身伸手抓来浴巾围住自己的下半身。
“把头转过来。”
“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慌什么？把浴缸洗干净，要是明天我来检查，发现上面有一丝丝脏痕，你以后的晚饭就不用吃了。”
成阿岚等章偌庚出去，撸起袖子开始干活，她也不知道他那颗脑子里面装得是什么，想一出就是一出，好像自己有无穷无尽的力气等着干活。
“一点都不体谅人，找到老婆以后也会离婚的。”
一开始成阿岚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章偌庚不喜欢其中的一道菜而胡乱发脾气，她一面慢慢悠悠夹菜吃饭，一面偷偷摸摸观察他，后来发现他胃口还不错，脸上渐渐也有了笑容。
那一刻，她放松了。
“饭桌上不准叹气！”
成阿岚是高兴得不由自主叹口气，马上屏住呼吸。
“是。”
“这些菜你是跟谁学的？”
章偌庚第一次在成阿岚面前打开话匣子，问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奶奶，她很小就会做饭了，在我小时候她常常都跟我说，女孩子一定要学会做饭，做家务，这样长大了嫁人才容易，男人也喜欢。”
章偌庚也是第一次细听成阿岚讲述自己的事，感觉她生长的村庄好似另外一个世界，毕竟他认识或是身边的女孩子，每个人都是长辈们手里的明珠。
“我大姐嫁到隔壁村，她老公在县城里面打工，她在家里种田。
我大姐是我们姐妹之中长得最好看的，生完孩子就大变样。要是那时候我有手机给她拍一张照片留下来该有多好啊。
我还有一个小妹，跟我一样，小学就辍学开始打工，没办法，家里太穷了，我们爹娘年纪也很大，家里的活儿都做不动，没钱供我们上学。”
章偌庚自然而然地问了一句：
“你小妹没跟你一块来这里吗？”
成阿岚无意识握紧了竹筷子，埋下头，停顿了许久才说：
“我小妹被一个老头子给糟蹋上吊自杀了，我也是差一点……就……”
“后来你碰到了林康泽，然后就把你带来了？”
成阿岚眼眶湿润，如鲠在喉，一时之间道不出话，鼻头酸痛。
“嗯。”
“吃饭。”
章偌庚结束聊天，大口咀嚼香喷喷的米饭，眼神时不时看看成阿岚，心想：同一张脸，出生在完全不同的家庭，遭遇完全不同的经历。
不过，原生家庭教育影响还是很重要的，被周大壮那种人教养出来的孩子，秉性也不会相差太大吧。
“去给我拿一瓶红酒过来，记得带上开瓶器。”
成阿岚快速抹了抹眼睛，起身去拿酒。
瓶塞刚刚启开，门铃声响起。
章偌庚收回准备倒酒的手，示意成阿岚不要动，他亲自去开门。
“看见你爸妈这么不开心啊！”
来者是章偌庚的父母，身后还跟着一位千金，准确来说，她是章偌庚父母认定的儿媳妇首选，名叫秦笑笑，人如其名，笑起来有两只小酒窝。
秦笑笑和章偌庚认识，但也就是认识的程度，双方门当户对，章偌庚也符合秦笑笑的择偶标准：够高，英气逼人，看得很顺眼，如果对方有意深入了解的话，她挺愿意的。
章偌庚父母带了葡萄酒，秦笑笑捧着一束香槟色玫瑰花。
气氛美妙又有几分浪漫。
成阿岚的出现打破了章偌庚父母的幻想。
“她是谁！”
问话的人是章偌庚的母亲刘会。
秦笑笑脸色顿变，疑惑状望着成阿岚，把她从头至尾都打量了一遍，心道：章偌庚怎么会跟这种女人交往呢！
“是我请的保姆。”
刘会和章爱民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即便如此，秦笑笑脸上还是没有笑容，她看成阿岚的模样，顶多也是二十多岁，不称呼人，也没有礼貌，不像是正经儿的保姆。
“你叫什么名字？”
刘会换好鞋，等丈夫和秦笑笑走向客厅之后为了成阿岚。
“我儿子一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
“不清楚，章先生说到了月末再说工资。”
刘会瞧不起成阿岚，打心眼里也不喜欢她，连个正眼都没有给，撇开她径直去找儿子说话。
“有什么话吃了再说。”
章偌庚一脸拒绝跟父母谈话的表情。
“叔叔，阿姨，我帮你们去拿碗筷。”
刘会叫住秦笑笑，指着成阿岚：“一点眼力劲儿也没有，还站在那里不动！真不像话。”
秦笑笑被刘会拉着手，坐在原位上看向章偌庚。
“偌庚，我有个朋友开了家政公司，要不要我帮你再找一个比较机灵点的保姆？”
成阿岚拿了三副碗筷，听到这话，手无意识一松，三只碗都掉在地上摔得粉粹。
“呀！真是笨啊，干这么一点小事情都变成这样，儿子，马上辞了她！”
刘会可没有心情吃饭，面上也不好表现出来让秦笑笑尴尬，笑着拉过她的手去章偌庚的房间。
“笑笑啊，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把偌庚喊来。”
刘会前脚出门，下一秒看见成阿岚走进另外一间房，她推开门一看，发现里面的装修还有布置几乎是为了她而准备，怒火蹭蹭一下冒到头顶。
“阿姨，你拉着我……”
刘会不等成阿岚说完话，把她拽到了阳台。
“你跟我儿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夫人，我是章先生的保姆，刚刚跟你已经说了呀。”
“你就给我呆在这里，哪儿都不准去！”
刘会掉头去找章偌庚，她今天要问清楚那个成阿岚是什么背景。
吃得好好的一顿饭被搅成这样，章偌庚心里有气，但他也不能在秦笑笑和成阿岚在场的情况发怒，只能够采用迂回战术，尽快安抚父母的情绪之后，顺着他们的意思给答案就是了。
“今天我带着笑笑先离开，明天你必须回家！”
章偌庚无奈答应。
成阿岚隔着一扇阳台门看见章偌庚垂头丧气的坐在餐桌旁，她用力拍拍门，希望他能够听到，并且帮自己开开门。
“是谁把你关到这里的？”
成阿岚没吭声，心里的情绪都已经写在了脸上。
“低着头干什么，过来把桌子收拾干净。”
成阿岚往前走了几步：“不好意思啊，都是因为我不会说话，叔叔阿姨，不是不是，夫人和老先生也不会对你大吼大叫的。”
“我让你收拾，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章偌庚瞪了眼成阿岚，推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这时候他才发现秦笑笑留在自己床尾的纸条：
叔叔阿姨非常不喜欢那个女人，我已经开始帮你寻找新的保姆，vx：ss09091……
章偌庚没有加秦笑笑的微信，反倒是把她的纸条撕成碎片然后丢进垃圾桶，正当他准备开电脑，成阿岚在外面敲门。
“你现在洗澡吗？要不要我帮你放好洗澡水？”
“不用。”
“我身上还没有多少钱，求求你不要这个时候赶我走。”
章偌庚打开门，发现成阿岚已经哭成泪人。
“夫人好像误会我跟你的关系了，要是可以的话，我明天跟你一块去解释。我向你保证，我对你没有坏心思，我现在只想多赚一点钱，搬出去，不再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了吗？”
成阿岚吸了吸鼻子，摇头：“夫人老先生吼你的话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还有就是，等我搬出去了，我也不会跟别人说我们认识。”
“别废话了，去放水，我要洗澡。”
成阿岚抬起手擦掉眼泪，赶紧去浴室放水，她还往浴缸里面扔了花瓣，是秦笑笑送来的那一束花，她瞧着电视剧里面的男女主泡澡的时候就撒了花瓣，希望章偌庚看见这些会高兴一点。
“谁让你丢这些东西啊？”
“你不喜欢啊，我马上给你弄出来，你稍微再等等。”
章偌庚反手关好浴室门，也不管成阿岚趴在浴缸旁边拾花瓣，脱掉自己的衣物，推开成阿岚，躺在浴缸里面。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给我搓背。”
“……”
成阿岚想要站起来，但她的手被章偌庚抓住了。
“快点！”
“我……你你你……”
“白色浴球。”
“啊？”
“那边。”
成阿岚半睁半闭眼抓住白色浴球往章偌庚后背放下去。
“用力，你没有吃饭吗？”
“还没有吃饱。”
“没吃饱也给我用力。”
“这样可以吗？”
“两只手一起。”
“这样？”
“嗯。”
“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
“好。”
搓完后背，章偌庚正过身子面 朝成阿岚。
“手臂。”
成阿岚两条手臂一直都在发抖，接触到章偌庚肌肤的时候也不敢完全睁开眼睛，耳畔尽是章偌庚的声音，她心乱如麻。
“再用力。”
“好的。”
等等。
章偌庚抬起自己的腿，“去那边拿刮毛刀。”
成阿岚点点头，低着头把刮毛刀递给章偌庚。
“你来。”
“我来？我不会的，要是弄伤你了怎么办？”
“你到底不怕什么啊？”
成阿岚也不知道。
“转过去。”
“好的。”
章偌庚也没有自己刮毛，而是起身伸手抓来浴巾围住自己的下半身。
“把头转过来。”
“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慌什么？把浴缸洗干净，要是明天我来检查，发现上面有一丝丝脏痕，你以后的晚饭就不用吃了。”
成阿岚等章偌庚出去，撸起袖子开始干活，她也不知道他那颗脑子里面装得是什么，想一出就是一出，好像自己有无穷无尽的力气等着干活。
“一点都不体谅人，找到老婆以后也会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