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谭景和林缙正在吃早餐,夏管家忽然来报:“老爷,阿雅夫人来了。”
谭景一愣,林缙手中的三明治吓得掉落桌上,声音紧张哆嗦:“雾芸来了?”
夏管家正要说,刘雾芸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怎么?不欢迎我来?林缙,你现在可是长出息了。自己有家不回,天天赖在这里算个什么事?”
谭景朝她看过去。
她眼里只有林缙,林缙吓得表情复杂,瑟瑟发抖语不成句:“你,你,你怎么来了?”
刘雾芸走到餐桌前,环视一圈桌上的食物,笑了:“吃得这么好,难怪不想回家。家里的白粥和咸菜,哪里比得上这里的牛排和意面。”
林缙强笑着,笑着比哭着还难受:“老谭心情不好,我特意给他做的,不是我……”
刘雾芸不想听,也没有耐心听,打断道:“我不管这些,我就是过来问问你,你今天要不要跟我回去?要,你就跟我回去。不要,你也别管我去哪里。那个房子不是你的不是我的,你不住那里我天天住着又算个什么事?”
林缙慌的手足无措:“那是你女儿的房子,你住着怎么就不算一个事?难不成,他们还能赶你走?瑶瑶和顾澜清都不是那种人,你安心住着就是。”
“所以,你还是不回去?”刘雾芸阴着脸,怒视林缙。
林缙很少见她生这种气,吓得从餐桌前跳出来:“你别生气,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刘雾芸嗤一声冷笑:“现在想起跟我商量商量。当初一走了之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跟我商量商量?林缙,我告诉你,要不是这些年你对我死心踏地,我真是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还有你,谭景。”
目光转向谭景。
谭景无辜的指指自己的鼻子:关他什么事?他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
刘雾芸狠狠地喘了两口气:“我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们的缘份也就那几年。过了那几年之后,你是你,我是我。但你对我不错,所以我把三个孩子都留给你。”
换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我说把三个孩子留给你,这句话说着其实有点过份。因为顾英辉和沈诗眉和我不亲,他们没在我身边长大,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生了他们一场。所以他们有权选择是跟着你,还是跟着他们的养父母。唯有瑶瑶不一样,她跟在我身边,我对她没有百分百的照顾,我们也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
再换一口气:“瑶瑶是我们俩人共同抚养过的孩子,你对她寄予感情我知道。我不能一直陪着你,我也不能把你的念想全部拿走,所以瑶瑶生病后我一直忍着没去看她,就是想把她留给你做个寄托。可现在好了,瑶瑶人呢?她出院为什么不回自己家,要跑去谷子龙那里寄人篱下?谭景,你就这样照顾瑶瑶?”
谭景五官扭曲,表情无法形容的难看:“她自己不回来……”
刘雾芸扬手打断:“我听顾澜清的转述,你还打她?在病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对她动手?你不知道她大病初愈?还是不知道她旧伤未愈?”
谭景要哭了:“我没有,是她一直气我。阿雅,我告诉你,瑶瑶她被惯坏了。她现在就像女王一样,说一不二。他们要听她的,我也要听她的。这还了得?这不是想造反吗?”
刘雾芸又笑了,笑容却没有到眼中:“阿景,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让你别宠她别惯她。结果你怎么说?你说‘我女儿我为什么不宠?回头她要欺负我,那也是我女儿欺负我,我心里开心’。怎么?女儿奴做够了,想翻身做主人?阿景,你这样变化巨大,可问过瑶瑶同不同意?”
谭景张了张嘴,想说又说不出一个字。
刘雾芸最后再警告他:“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把瑶瑶接回来养身体。你要不接,我就去接。等我把她接走,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跟她有任何联系。”再问林缙:“我要走了,你要不要走?我在门口等你三分钟。三分钟不来,我们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刘雾芸说完就走,一刻余地都不给他们留。
他们面面相觑。
林缙问谭景怎么办?
谭景反问林缙怎么办?
夏管家在旁边记时:已经过了一分钟。
林缙急得焦头烂额,对谭景说:“要不,我先回去。难得她过来找我,也算是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等回去后,要罚要剐,我就只能听她的。”
谭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让他先回去再说:“就她那脾气,也不是好惹的。你快点回去哄着点,别回头等她走了,我们又得花功夫去找她。我可是受够了,谁都不想再找。”
夏管家说:“最后半分钟。”
林缙也顾不上收拾行李,换上鞋就往外面跑。铁门外停着一辆黑车,那是顾澜清给他们备的专用车和专用司机,他拉开后车门要坐进去,又听刘雾芸冷冷地说:“我让你坐后面了吗?林缙,你可是真出息,时间卡得不多不少,一秒不剩一秒不差。”
林缙强笑着:“老了老了,再年轻点,肯定有时间富余。”又灰溜溜地坐进副驾驶位,一路不敢说话。到了久别的别墅,心里感慨万千。
刘妈看见他回来,迎上前说:“你可算回来了,可把夫人急坏了。天天伸着脖子在家里等,就等你回来。怎么着,她不去接你,你还不回来了?”
林缙心里暖暖的,可是不敢看她,低着头说:“想回,没脸回。”
刘雾芸把包丢到沙发上:“你还知道没脸回?一把年纪,尽不干一把年纪的事。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耽误了大家多少事?浪费了他们多少钱?一天到晚说他们赚钱不容易,可到最后就你乱花他们的钱。”
林缙也委屈:“我这不是替你着想嘛!瑶瑶想认亲,你……”
刘雾芸打断道:“瑶瑶早就认了他的亲,还用得着你替她想?我怎么想的,又由得着你来做主?林缙,我跟你说,你回来了不代表这件事情就完了。我告诉你,你回来只代表这件事情刚刚开始,你要不把这件事情跟我说清楚,你以后就别想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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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景和林缙正在吃早餐,夏管家忽然来报:“老爷,阿雅夫人来了。”
谭景一愣,林缙手中的三明治吓得掉落桌上,声音紧张哆嗦:“雾芸来了?”
夏管家正要说,刘雾芸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怎么?不欢迎我来?林缙,你现在可是长出息了。自己有家不回,天天赖在这里算个什么事?”
谭景朝她看过去。
她眼里只有林缙,林缙吓得表情复杂,瑟瑟发抖语不成句:“你,你,你怎么来了?”
刘雾芸走到餐桌前,环视一圈桌上的食物,笑了:“吃得这么好,难怪不想回家。家里的白粥和咸菜,哪里比得上这里的牛排和意面。”
林缙强笑着,笑着比哭着还难受:“老谭心情不好,我特意给他做的,不是我……”
刘雾芸不想听,也没有耐心听,打断道:“我不管这些,我就是过来问问你,你今天要不要跟我回去?要,你就跟我回去。不要,你也别管我去哪里。那个房子不是你的不是我的,你不住那里我天天住着又算个什么事?”
林缙慌的手足无措:“那是你女儿的房子,你住着怎么就不算一个事?难不成,他们还能赶你走?瑶瑶和顾澜清都不是那种人,你安心住着就是。”
“所以,你还是不回去?”刘雾芸阴着脸,怒视林缙。
林缙很少见她生这种气,吓得从餐桌前跳出来:“你别生气,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刘雾芸嗤一声冷笑:“现在想起跟我商量商量。当初一走了之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跟我商量商量?林缙,我告诉你,要不是这些年你对我死心踏地,我真是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还有你,谭景。”
目光转向谭景。
谭景无辜的指指自己的鼻子:关他什么事?他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
刘雾芸狠狠地喘了两口气:“我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们的缘份也就那几年。过了那几年之后,你是你,我是我。但你对我不错,所以我把三个孩子都留给你。”
换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我说把三个孩子留给你,这句话说着其实有点过份。因为顾英辉和沈诗眉和我不亲,他们没在我身边长大,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生了他们一场。所以他们有权选择是跟着你,还是跟着他们的养父母。唯有瑶瑶不一样,她跟在我身边,我对她没有百分百的照顾,我们也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
再换一口气:“瑶瑶是我们俩人共同抚养过的孩子,你对她寄予感情我知道。我不能一直陪着你,我也不能把你的念想全部拿走,所以瑶瑶生病后我一直忍着没去看她,就是想把她留给你做个寄托。可现在好了,瑶瑶人呢?她出院为什么不回自己家,要跑去谷子龙那里寄人篱下?谭景,你就这样照顾瑶瑶?”
谭景五官扭曲,表情无法形容的难看:“她自己不回来……”
刘雾芸扬手打断:“我听顾澜清的转述,你还打她?在病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对她动手?你不知道她大病初愈?还是不知道她旧伤未愈?”
谭景要哭了:“我没有,是她一直气我。阿雅,我告诉你,瑶瑶她被惯坏了。她现在就像女王一样,说一不二。他们要听她的,我也要听她的。这还了得?这不是想造反吗?”
刘雾芸又笑了,笑容却没有到眼中:“阿景,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让你别宠她别惯她。结果你怎么说?你说‘我女儿我为什么不宠?回头她要欺负我,那也是我女儿欺负我,我心里开心’。怎么?女儿奴做够了,想翻身做主人?阿景,你这样变化巨大,可问过瑶瑶同不同意?”
谭景张了张嘴,想说又说不出一个字。
刘雾芸最后再警告他:“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把瑶瑶接回来养身体。你要不接,我就去接。等我把她接走,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跟她有任何联系。”再问林缙:“我要走了,你要不要走?我在门口等你三分钟。三分钟不来,我们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刘雾芸说完就走,一刻余地都不给他们留。
他们面面相觑。
林缙问谭景怎么办?
谭景反问林缙怎么办?
夏管家在旁边记时:已经过了一分钟。
林缙急得焦头烂额,对谭景说:“要不,我先回去。难得她过来找我,也算是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等回去后,要罚要剐,我就只能听她的。”
谭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让他先回去再说:“就她那脾气,也不是好惹的。你快点回去哄着点,别回头等她走了,我们又得花功夫去找她。我可是受够了,谁都不想再找。”
夏管家说:“最后半分钟。”
林缙也顾不上收拾行李,换上鞋就往外面跑。铁门外停着一辆黑车,那是顾澜清给他们备的专用车和专用司机,他拉开后车门要坐进去,又听刘雾芸冷冷地说:“我让你坐后面了吗?林缙,你可是真出息,时间卡得不多不少,一秒不剩一秒不差。”
林缙强笑着:“老了老了,再年轻点,肯定有时间富余。”又灰溜溜地坐进副驾驶位,一路不敢说话。到了久别的别墅,心里感慨万千。
刘妈看见他回来,迎上前说:“你可算回来了,可把夫人急坏了。天天伸着脖子在家里等,就等你回来。怎么着,她不去接你,你还不回来了?”
林缙心里暖暖的,可是不敢看她,低着头说:“想回,没脸回。”
刘雾芸把包丢到沙发上:“你还知道没脸回?一把年纪,尽不干一把年纪的事。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耽误了大家多少事?浪费了他们多少钱?一天到晚说他们赚钱不容易,可到最后就你乱花他们的钱。”
林缙也委屈:“我这不是替你着想嘛!瑶瑶想认亲,你……”
刘雾芸打断道:“瑶瑶早就认了他的亲,还用得着你替她想?我怎么想的,又由得着你来做主?林缙,我跟你说,你回来了不代表这件事情就完了。我告诉你,你回来只代表这件事情刚刚开始,你要不把这件事情跟我说清楚,你以后就别想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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