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羽佃淡睨向她,眸色沉了沉,却又莞尔一笑,“皇上顾好您的魏大人便是,微臣怎样,不劳费心。”
    言罢,便飒飒转身,迈着沉稳地步伐,扬长而去。
    墨凤玄狠狠瞪了关月宁一眼,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而后,忙跟上了自家督主的脚步。
    什么叫皇上的魏大人?
    西门兄方才为何用那样渗人的口气点他的名?
    魏庚寅莫名躺枪,一脸懵逼……
    关月宁眯了眯眸,又看了看身边的魏庚寅,恍然大悟。
    哦,那人难不成是吃醋了?
    她方才见他一来便是一副淡然从容的样子,并无异样之色。
    自然以为那位牛/逼的西门督主不拘小节,并未将上次表白被拒之事放在心上。
    臭男人嘛,这个追求不成,便转移目标去找下一个,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般的事,不足挂怀!
    她正好也只当都过去了,以后谁也不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家也不会尴尬。
    可如此看来,那人像是真的吃醋的样子,对她,许是真的上心了?
    思及此,关月宁若有所思地摇摇折扇,也站起了身,道:“魏大人,骁将军,你们两个先下着棋,朕去看看西门爱卿。”
    骁袭跟着起身,满脸不快之色,“皇上!”
    关月宁知道他在急躁什么,淡笑着安抚道:“你放心,朕去找他就是去说说他。待会儿,朕便带你弟弟骁承过来,你等着,别跟着添乱!”
    骁袭皱了皱眉,似有些不信,但也没有其他选择,沉着脸,又郁闷地坐下!
    皇上走了,魏庚寅也终于松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看着骁袭,吐槽道:“骁兄,今日的皇上和西门兄真是十分异常,搞得我都很是尴尬。”
    “他俩一向如此狼狈为奸!”
    魏庚寅:“……”
    骁兄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大胆呢!
    算了,还是闭嘴吧,免得言多必失。
    今日出门忘了看黄历了,定是不宜说话的日子。
    关月宁在总督府的回廊里绕来绕去……
    明明看着西门羽佃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她跟过来,却不见人了。
    正愁着呢,便又看到了墨凤玄,只见她已经没了方才得气焰,似是碰了一鼻子灰的表情,心不在焉地走过来……
    关月宁轻摇折扇,挡住墨凤玄的去路,问:“你家督主呢?”
    墨凤玄回过神,没好气地瞪她,“你找督主有何事?”
    关月宁淡挑眉梢,语间带笑,“朕就是找他有事,好像也跟你这小跟班说不着吧?”
    “你……”墨凤玄又气地咬牙切齿,真想抽关月宁两巴掌,给她点厉害瞧瞧。
    可一想到就在刚刚,督主因为她上茶怠慢了皇上之事,训了她。
    她又只能忍下这口恶气,看在督主的份上,再给这废物皇帝留点脸面。
    墨凤玄忍着胸中之气,冷冷瞪着关月宁,道:“督主现在不见任何人,你若识相,赶紧带着那姓骁的离开!若是惹恼了督主,你二人今日吃不了兜着走!”
    关月宁只问,“他在哪?”
    督主今日心情不悦,这狗皇帝非要往刀刃上撞?
    墨凤玄蹙了蹙眉,满目嫌弃地冷哼道:“督主在无暗殿,闭门不见任何人。你若不怕死,只管进去找!”
    关月宁又问,“无暗殿在何处?”
    “这条回廊一直走到头便是,我劝你最好不要去。”
    “多谢提醒!”
    留下悠然四字,关月宁便摇摇折扇,绕过墨凤玄,施施然往回廊的尽头走去……
    墨凤玄转过头,看着关月宁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背影,冷笑。
    这废物皇帝自己找死,到时别怪她没提醒!
    墨凤玄颇有期待地跟了过去,等着看关月宁的下场。
    无暗殿。
    关月宁仰头看着面前这座高大气派的殿宇,冷冷勾唇,真特么想发火啊。
    区区一个太监的府邸,内设竟比皇帝所住的殿宇还要高大、还要宏伟?
    光是一个僭越之罪,他便死了八百回了!
    王八蛋!
    文武百官看了怎么想?
    皇上不要面子吗?
    就这样,还想让她喜欢他?
    门也没有!
    关月宁信步上了台阶,推门而入……
    一看殿内,更是让她火大了!
    这装潢,这陈设,说比她的宁静殿华丽十倍也不为过。
    呵,怪不得连这总督府看门的侍卫都不把她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人家的督主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万人之上,他们还需要把谁放眼里?
    不爽地用力摇了摇折扇,给自己降降火,关月宁还是气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大的胆子,敢擅闯本座的无暗殿。”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又慵懒的嗓音。
    听出是西门羽佃的声音,关月宁也没急着回头去看。
    她只盯着前面那红木架柜上的一个看起来很值钱的古董花瓶,眯了眯眼,不屑地冷嗤了声,“你擅闯朕的宁静殿的时候可还少?还有脸说朕!”
    “说吧,找本座何事。”
    他的声音似轻笑了一下,语气却没有一丝起伏,仿佛根本早就料到她会找来,并不惊讶。
    或者,刚才他根本就是有意突然离开,为了把她单独引来?
    悟出了他这心机,关月宁嫌弃地皱了皱眉,悠悠转身,看向传来他声音的方向……
    只见那西门羽佃一身衵衣,正斜靠在那方的金丝楠木所制的罗汉床上,垂眸看着手中的竹简。
    退去朝服的他,慵懒又透着野性。
    妖孽啊妖孽!
    关月宁折扇一合,环抱起双臂,懒洋洋地斜椅在旁边的架柜上,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口吻不阴不阳地道:“刚才不是都说了,朕带骁袭来看看他弟弟。”
    “另外,朕来问问你,为何不去上朝?”
    他头也不抬,只垂眸阅着手中的竹简,漫不经心道:“皇上不是已对本座罚俸三年。这三年内,本座去了也是白去。皇上觉得,本座为何还要去?”
    关月宁撇了撇嘴,真想过去扇他!
    “你少来,朕是今日才下旨罚的你!”
    “你打多少天之前就不去了你自己算算!跟朕这扯犊子呢!”
    他终于抬眉睨了她一眼,“本座不去,这不正是皇上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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