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渊派人调查过,每逢下午,孙筝都要走这条路逛会儿街。
    “孙小姐,还不回家吗?”
    车窗落下,露出了江北渊帅气逼人的脸,孙筝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这……江北渊???她没有看错吧。
    指了指自己。
    “江总,您在跟我说话吗???”
    “不然这里,还有第二个孙小姐?”
    “江总我正好要回家呢,这里不好打车啊!”孙筝捋着额前的长头发,赶忙说。
    “不介意的话,坐我的车,送你一程。”
    孙筝就等着这句话了!
    “麻烦江总了!”她拉开后座的车门,兴高采烈地坐了进去。
    江北渊吩咐司机开车。
    平日里,江北渊都坐后面,他今天不敢坐,不然保不齐孙筝会对他动手动脚。
    一路上孙筝笑着和江北渊聊天,江北渊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说着话,话不多,但嗓音质感,醇厚,让孙筝的心像是掉进了蜜罐里面,找不到北了。
    她的确是个没脑的女人,
    压根就不会去想,为何一个从来不搭理她的男人,今天忽然搭理她了。
    她只会想,一定是自己魅力太大了,才吸引了这个优秀的男人。
    到了孙筝的小区门口。
    江北渊透过后视镜,勾挑薄唇说,“孙小姐,你穿这身裙子,很漂亮。”
    于是乎,搞得孙筝更找不着北了!
    顿时间都不想下车了!
    “江总,我还有更好看的裙子,您要不要进来我家坐坐,我穿给您看看。”孙筝的姿态很是娇羞腼腆。
    “改天吧。小孤,把我今天定制的那条项链,拿出来送给孙小姐。”
    “江总,那不是您买来送给江太太的吗?”姓孤的司机故意说道。
    “我说送给孙小姐,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
    孤司机把一个精致的黑色首饰盒子,递过去给孙筝。
    孙筝今天搭了江北渊的车,受到了江北渊的夸奖,还拿到了名贵的首饰,已经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下车的时候嘴角都要咧到眼睛上了,非要留江北渊个电话才行。
    江北渊把电话号码给她了。
    孙筝心满意足地走了。
    她下车之后,江北渊的脸色就垮下来。
    他修长的两指拽了拽领带,声音皆沉,“我回去之后,你去洗车店,把这辆车里里外外洗一遍,尤其是后座的车垫,都换了。”
    “是,江总。”
    江家门前。
    长安,长命和长生,都在对着江北渊叫唤,那意思好像是让他不要进门!
    江北渊没听狗的嘱咐,进去了——
    刚一开门。
    好几个奶瓶同时朝着他这边攻击过来。
    言念把行李箱都收拾好了,就放在脚边。
    她侧身,指着卧室的方向——
    “我给你挪窝了,把你在外面养的女人,接回来吧!”
    “除了你,我还养谁过?”
    “今天红裙子的那个!”
    江北渊……“孙筝上我的车,你看到了?”
    “我眼不瞎!”
    “我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浑身上下,人家又不止手指头让你碰!”
    “我没跟你开玩笑。”
    江北渊想要抱她,跟她好好解释,
    言念不想被他碰,皱着眉,“你身上有她的味道,我恶心。”
    “我没碰她,怎么会有她的味道?我坐在前面,她坐在后面,全程我都是在演戏。”
    “演什么戏?”
    “……”江北渊把想要搞垮黄家的事儿,和言念说了。
    言念微微讶异,“你现在胃口好大。”
    “不大,只能吃得下你。”
    “我没跟你瞎贫!”
    “我也没有,我很严肃。”还故作严肃地皱了皱眉,板了脸。
    言念真想给他一棒槌了,“你哪里是给沈潮生将功补过的机会,分明就是帮着他赎罪!别告诉我,这件事沈潮生不知道!”
    “他知道,我从他身上薅羊毛。”
    “所以你没打算让他俩离婚,你就是成天骗我!”言念真想咬死他算了。
    “念念,离婚真的就太大了,这一次春儿怀孕,沈潮生不知情,他本人也很痛苦。”
    “那春儿就不痛苦了吗?她那么小的姑娘啊,从小到大,我们让她吃过苦吗?跟着沈潮生,不是他家里出事,就是他自己出事,里里外外从头到脚,他让春儿享过几天福吗?”
    江北渊也知道是这个理。
    沈潮生的命,感觉挺不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做的错事太多,这辈子遭报应了。
    但是要江春和同沈潮生离婚,这真的不太可能。
    江北渊好声好气哄着言念,
    强行抱她,亲她,无所不用其极,最后可算是暂时哄好了。
    只是。
    暂时。
    翌日,孙筝中午约江北渊吃饭,江北渊去了。
    他让孙筝点菜,自己买单,在餐桌上,江北渊说起了黄皓秘书的事情。
    “北渊,你想让我去做黄皓秘书吗?”孙筝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江北渊强忍着被她叫北渊想要皱眉头的冲动,薄唇一挑,声音磁性地嗯了一声,“我最近和恒健集团有合作,你去做黄皓秘书,我们见面的次数就多了。”
    “啊我懂了,你是怕你老婆起疑心吗?”
    “真聪明,孙小姐。”
    “还叫我孙小姐呢?”
    “小…小孙。”江北渊此刻的表情,怪异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孙筝没在意,抿着唇笑,“其实我的小名,叫小葡萄,我一般不和别人说的。”
    “还是叫小孙,顺口。”江北渊皮笑肉不笑。
    “那就随你吧哈哈!”
    “那就随你吧哈哈哈!”
    在孙筝的话音刚落下,一道女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和孙筝异口同声响了起来。
    那是令江北渊敏感到死的声音,转过头看过去——
    在他的斜后方,言念穿着一条黑色吊带的裙子,在和贺淮光吃饭。
    贺淮光最近搞文艺大叔风似的,留着长头发,还绑了个小辫梳在脑后,不过五官还是分明的,有棱有角。
    江北渊的脸色倏地一沉。
    贺淮光是他的情敌,估计是一辈子的情敌了,因为贺淮光至今都还没结婚,徐况杰说:低质量的婚姻,不如高质量的独处,所以贺淮光遇到对的人之前,不结婚。
    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北渊,这不是江太太吗?”孙筝赶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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