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出国这事,祁洛就觉得奇怪。
    但是刚才在候机厅瞥到穆子深,他倒是想通了。
    穆子深低声开口,“十天前,大哥手术后昏迷至今,如果有必要,我会让嫤儿知道这件事。”
    医生说了,昏迷中的人,意识飘离,能有个人来刺激他最好不过。
    嫤儿在的话,大哥也许会快些恢复意识也不一定。
    但是这又违背了大哥的意思……
    “不可以!”祁洛第一反应就是反对,“她好不容易从阴影中摆脱出来……”
    穆子深一楞,随后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你确定在你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你们聊这个话题,能不能带上我?”容爵的身影从祁洛身后传来。
    穆子深瞥了他一眼,眼里有些无奈。
    他把大哥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才愿意配合,先把嫤儿带到英国……
    “这里不方便说,到了英国再详谈。”
    穆子深丢出一句话,不知道为何,忽然面色有些僵硬。
    祁洛再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人在窃窃私语。
    那是坐在穆子深身边的一个女生,还有她的同伴。
    “不会是三角恋吧?!”
    “天,颜值爆表啊!”
    “你猜哪个在上?”
    “嗯……混血儿?还是冷面的那个?”
    穆子深面色瞬间冷了来,好像冷着面就能在上面一样。
    祁洛忽然伸手在他肩上碰了一,“也好,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话说得有些暧昧,又有些气愤,就好像他玩弄了他和容爵的感情一样……
    两个女生接收信息无误!
    坐在她们旁边的这个男人在面!还是被两个人压!
    穆子深来不及给自己澄清,就看到祁洛和容爵颇有气势地走开。
    他额角隐隐跳动,有种想炸了机得感觉。
    出了经济舱,容爵笑得狡猾,“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恶趣味……不过,那感觉真爽!”
    祁洛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容爵不屑地看着他的背影,冷面神,就算他得不到小美人,也不能让祁洛占了便宜!
    风嫤画睡了一觉,是被容雎叫醒的,才发现已经到了。
    她果真睡得像猪一样。
    牵着容雎的手,跟在容爵和祁洛身后,走出了机场。
    她眼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站定了一会儿。
    祁洛回过头来看她,“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二二和小四了。”风嫤画视线在搜寻,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
    难道刚才是眼花了吗?
    可是这里是国外,东方面孔很惹眼,她不会看错才是啊。
    祁洛也没有说是她的幻觉之类的,让她找了一圈后,才说,“我们走吧。”
    风嫤画也只能点头。
    容爵将他们带到了一处低调却不失奢华的别墅,类似于古堡的建筑,还有复古的的花纹大门,大理石圣母喷泉。
    风嫤画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
    她骨子里有一种怀旧的情怀,喜欢这些复古式的东西。
    大厅里,竟还有圣经故事的壁画。
    “喜欢吧?”容爵有些得意洋洋,“以后嫤儿想来就跟我说一声,免费哦~”
    风嫤画愣愣点头,“容爵,你还真有钱……”
    这句话倒是把他弄得不好意思了。
    容爵家族在英国也算是有些小权势,可是不是他的功劳啊……
    “呵呵……”容爵摸着脑勺,带他们走上了二楼。
    风嫤画被安排在了一个面对花园的房间,一打开窗就能闻到阵阵清香。
    天气有些阴沉,但是她的心情却格外的好。
    “朵朵,这里很美呢……”
    她轻声呢喃了句。
    “嫤儿,你先休息一,等再起来吃晚饭。”容爵说了句,就和容雎出了房门。
    祁洛自然也看到了他的眼色,跟了出去。
    合上门,走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他才冷声说了句,“你竟然会和他们联合起来骗嫤儿。”
    容爵有些无奈,这半个多月来,她在容家带的日子不短。
    他看得出,所有关于景慕年的记忆她都不去想,甚至连家都不想回……
    当初那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爱恨分明毫无忌惮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学会了掩藏心事,学着欺骗自己……
    他现在才有些明白,当初景慕年那么强势地将她护在一隅纯净的天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
    容爵整理着自己得情绪,耸了耸肩,说,“我不介意等景慕年醒来后,跟他公平竞争。”
    “如果醒不来呢……”
    祁洛眼眸深不可测。
    容爵一楞,这个他倒是没有想过,如果景慕年醒不过来,而嫤儿又知道了他之前不见她是因为不想她伤心……
    最痛的还是嫤儿……
    他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风嫤画在床上浅眠了一会儿,感觉脸上痒痒的,她伸手一拂,“阿景,别闹了……”
    她的声音软绵无力,带着娇嗔。
    一如两个多月前,景慕年还在的时候那样。
    她声音响起后,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好像有些迷茫。
    容雎站在床边看着她,手里拿着她的一撮头发。
    刚才就是他那她的头发来挠她。
    她眼里的光一子就黯灭,嘴角微微勾了一,“小雎,你怎么过来了?”
    “你在机上睡了四个小时,刚才又睡了一个小时,睡太多不好。”
    容雎像小大人一样,见她要起身,就伸手扶了一。
    活脱脱一个面瘫小绅士。
    “可是睡不够,大脑会老化。”风嫤画嘟喃着回了他一句。
    “嫤儿,要是朵朵生出来也和你一样……我可不可以不要了?”容雎认真地问了句。
    “为什么?”风嫤画跟着他出了房间。
    “除了景慕年,没有人能驾驭得了你这种型号的。”容雎得出结论。
    听到这么名字,风嫤画马上就沉默了。
    容雎抬头看着她的柔美的侧脸,黑幽幽的眼眸眨了一。
    风嫤画在餐桌上见到了穆子深和贺亦君,表情有些惊讶之外,没有其余的话要问了。
    “嫤儿,你眼睛真厉害,刚才这两个家伙就找过来了。”容爵大大咧咧说着。
    她点头,忽然问了句,“龙三呢?汤尼呢?”
    穆子深眸色一凝,心里有些猜忌,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开口反问,“龙三在国内,汤尼不应该在景伯父那边吗?”
    风嫤画眸子澄澈,微微点头。
    在英国的第一个夜晚,容雎失踪了。
    晚饭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4fo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