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淡淡出声,“别担心,那小鬼头对英国这么熟悉,不会有事的。”
    虽是这么说,但是他眼神却掩饰不住担忧。
    毕竟还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呢。
    “还是派人找找吧。”祁洛见风嫤画实在担忧,就开口说了句。
    风嫤画本来是想跟着一起出去的,但是她人生地不熟,而且肚子里还有孩子,容爵便让她留在别墅,还留了几个人帮忙照顾她。
    风嫤画看着他们纷纷离去,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便回了房。
    “嫤儿……”她忽然听到了容雎的声音。
    她惊愕了一,接着便看到了容雎从衣柜里走了出来。
    头上的发丝微乱,打破了他小大人的绅士气质。
    “小雎?你怎么在这里?容爵他们都出去找你了……”她伸手帮他理了理发丝,说道。
    容雎看了眼门口的方向,“我知道。”
    风嫤画拿起手机,准备给容爵打个电话,但是却被容雎抢过了手机。
    “怎么了小雎?”她疑惑地问着。
    容雎没有说话,他总觉得这次回国哥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现在他大概猜到了一些。
    “嫤儿,跟我出来。”
    容雎说着,先一步走出了房间。
    风嫤画跟在他身后,心脏莫名扑通扑通地加速。
    到底是怎么了?
    随着一扇门的打开,里面的两人吓了一跳,随后恭敬地朝风嫤画和容雎颔首。
    容雎操着纯正的英语,问了一些情况,才让两人退去。
    风嫤画却在进门的一瞬间就愣在了原地,全身僵硬,眸子也好像凝固了一样。
    当最渴望见到的人就这么突兀地出现,第一反应该是什么?
    她不知道。
    她只是感觉身体得血液都在倒流,她想动却怎么都动不了。
    她的脚好像生根了一样,心里希望和恐惧交加。
    她在做梦吗?
    她见到阿景了……
    这段日子,所有人都以为她从他的事情中恢复过来。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所有和景慕年有关的事,她依旧格外敏感。
    尽管她说,不要阿景了。
    她没有再去洛米那里,没有再提起阿景,但是心里却那么渴望看到他的身影。
    她时刻关注着身边发生的一切。
    洛米,二二,龙三,小四,汤尼……他们所有人的事情,她都从旁人嘴里打听着。
    她知道,这半个多月来,他们出差的日子多了很多……
    所以当容爵提出让她过来英国玩的时候,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在容爵的别墅见了二二和小四,她才敢肯定,定是出了什么事……
    容雎的好奇心,让她走进了这个房间。
    见到了他……阿景……
    “嫤儿,傻了吗?”
    容雎扯了扯她的手,有些不明白。
    景慕年就在这里,她怎么反倒一丝表情都没有。
    没有大哭,没有大叫,只是安静地看着。
    “为什么他没有醒来?”风嫤画嗓音忍不住颤抖。
    她有些害怕,阿景不会睡地那么熟的。
    在她的心里,他是那样强大的存在。
    即使在梦中,他也能察觉外界的事情。
    容雎看了眼床上毫无声息的景慕年,他才开口,“看护说,是做过了开颅手术,导致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风嫤画脚步漂浮,好像做了一场梦。
    此刻的景慕年,不再是她记忆里无所不能的人,他只是脆弱地躺在床上,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落。
    她心疼。
    她蹲身,伸手触碰着他脸上,额上的纱布,还有苍白的唇。
    他微微凌乱的发丝,憔悴的神色,丝毫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尊贵和冷魅。
    眼泪一滴滴落在床单上,很快就在上面滴出了一个深色的印子。
    房间里都是她呜咽的声音。
    将近三个月的思念和不安,在此时爆发。
    “阿景……大骗子……”
    她双手抓起了他的手掌,微凉的触觉,让她更加恐惧,这不是阿景的温度。
    她的唇贴着他的手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在了他手背上。
    “我也是大骗子……我没有不要阿景。”
    容雎站着看了一会儿,第一次质疑了自己的行为。
    他是不是做错了?
    算了,不管出什么事,他负责就是了。
    直到深夜,容爵才接到了风嫤画的电话,说是容雎回家了。
    他们才回到别墅,就看到容雎坐在客厅里。
    风嫤画房间灯火未熄,容雎被容爵训斥了一顿,面色却没有如一般小孩那样委屈。
    祁洛敲了敲风嫤画的房门。
    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他以为她睡着了,便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恰好看到穆子深和贺亦君走了过来,“嫂子睡了?”
    祁洛点头,“没有人应,应该是。”
    穆子深听罢,才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黑暗,看护也好像不在。
    他触了一眉,他离开之前吩咐过,不能离开这里半步的。
    他按了开关,天花板中间的水晶灯流淌着洁白的光芒,瞬间将房间照得通明。
    “嫂子?”
    贺亦君愣愣看着床上。
    男人毫无声息躺着,面色微微发白,右脸上还覆着纱布。
    风嫤画侧躺着,手臂环在男人身上,被子将他们相拥的身体盖住。
    她合着眼睛,脸贴着他肩。
    在外人看来,他们不过是拥着睡着了的一对情侣。
    祁洛瞳孔微缩,好像没有什么比这一幕对他的冲击更大,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穆子深和贺亦君相视一眼,眸里都是震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知道大哥在这里……
    穆子深没有惊动风嫤画,和贺亦君步出了房间。
    客厅里,容爵见三人从楼上来后,都面色有异,便问了句,“是不是嫤儿发生了什么事?”
    “嫤儿和景慕年在睡觉,能发生什么事?”容雎淡淡说这句。
    稚嫩的声音传到容爵的耳里,恍如炸弹一样爆响!
    他回过头来瞪他,“你说什么?!”
    容雎倒是没有被他的脸色吓到,“哥,你给我换一个嫂子人选吧。”
    容爵询问的目光看向祁洛三人,看他们的脸色,便得到了答案。
    靠……
    白忙活了一场,当初还不如直接告诉嫤儿来得好……
    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瞪向了容雎,“臭小子,是你?”
    鬼才信他会迷路!
    容雎看了他一眼,依旧将面瘫的特质发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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