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风嫤画还没睁开眼睛,就先紧了一手臂,将男人抱得更紧了。
    她靠着感觉,在男人脸上碰了一。
    随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金色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让她的瞳孔都变成了琥珀色,闪烁着灵动的光泽。
    她眼皮微肿,但是上挑的嘴角,说明她的心情很好。
    “阿景,早安……”
    她从床上坐起,将被子掀开,又伸手去解景慕年身上的衣服。
    她昨晚太激动了,抱着他一直没有撒手,现在看到他脸上和额上的纱布还有连接到仪器上的管子,便急了。
    想要查看他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伤口。
    上衣被脱,有一些小疤痕,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粉色,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消失。
    她手里的动作继续着,脱了他的裤子。
    左边小腿还包扎着绷带。
    她敛目,沉默着帮他重新穿上衣服。
    探身在他的身上,还注意着不去压着他的伤口。
    她的脸贴在他的左胸膛,沉稳有节奏的心跳声传到她耳里。
    感觉到了他生命的存在,她眼里才少了一分惊惧。
    她将他的手掌握起,放到了她的腹部上。
    “阿景,跟朵朵打招呼吧……”
    完了之后,她又俯身,在他额上和脸上轻轻烙浅吻。
    “亲一,阿景就不痛了……”
    她重新侧躺回床上,搂着景慕年。
    忽然,门被推开,两个看护跟在穆子深身后,走了进来。
    风嫤画视线一触及他们,手臂就意识更加用力了。
    她防备地看过去,等待他们开口。
    “嫤儿,起来吃点东西吧,医生要帮大哥检查一。”
    穆子深说着,身后的深眼鹰钩鼻的医生已经走上前来。
    风嫤画怀疑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但是还是乖乖坐了起来,站到了一边。
    眼睛紧紧盯着医生的动作。
    祁洛走到她身边,开口,“去洗漱,去吃点东西吧?”
    她摇了摇头,而后目光微闪,看向他。
    连祁洛都是知道的……
    她不再信他们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她离开的时候,就把阿景转移走……
    祁洛好像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放心吧,景慕年需要好好养伤,你既然都知道了,就不会再将他转到其他地方。”
    风嫤画却固执地摇头,“我不饿。”
    她蹲身,在床边看着医生帮他检查身体。
    祁洛紧紧地皱着眉,“你不吃,朵朵也要吃。”
    风嫤画眸光微滞,才开口,“祁洛……你让人把早餐拿上来,我在这里吃。”
    祁洛看了眼容爵,容爵唯有让佣人将早餐备好端进来。
    风嫤画一步三回头,进了房间里的洗手间。
    不到三分钟,就走了出来。
    先确认了景慕年还在,才走到了一边的桌子前,开始吃早餐。
    景慕年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最紧要的是他还醒不过来。
    大脑是人的身体最奇特的地方,他的昏睡,也许是一天,也许一个月,也许一辈子……
    风嫤画只当做没听见,她的阿景才不会睡那么久。
    等所有人退了去,房间重新安静了来。
    风嫤画坐在床边,手指一又一勾着他的掌心,“阿景,我没有不要你,你快点醒过来……”
    一整天,她都没有走出过房间一步。
    晚上的时候,看护想要帮景慕年擦拭身体,她一楞,将毛巾接了过来。
    “我自己来。”
    阿景的身体,怎么可以给别人看了去……
    那两个看护也是年轻的女孩,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怔,也只能退了去。
    风嫤画帮景慕年解开了衣服,毛巾蘸了热水拧得半干,开始帮他擦拭。
    她忽然想起了初识那会儿,他将她从火灾现场救,背部却受伤了。
    那次她也帮他擦拭了身体……
    她嘴角勾了勾,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只是,当她帮他擦到身的时候,她脸上忍不住浮现了红酡。
    看着那高高翘起的地方,她心里却喜悦开来了。
    阿景是有感觉的……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闪。
    半个小时后,风嫤画再次帮景慕年擦拭了一。
    她手有些发麻,但是看到床上男人微微染着红色的脸颊,她眼里又升起了希望。
    她伸手碰了碰他绯色的唇,高挺的鼻梁……
    “阿景,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占光你的便宜了。”
    接来的几天,风嫤画像是被魔怔了一样,每天除了都躲在景慕年的房间里。
    连看护都不能近景慕年的身。
    她很努力地让自己吃好,睡好,但是她面色还是有些憔悴。
    这天晚上,祁洛走到了她面前,淡漠地开口,“嫤儿,我们明天要回国了。”
    风嫤画倏然抬眸,“那阿景也能回吗?”
    要坐几个小时的机,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他的主治医生都在这里,自然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国。”
    “那我也不回。”风嫤画说得理所当然。
    “嫤儿,别让家里人担心。”
    “我要跟阿景在一起,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妈。”
    她找到阿景的事情,她还没有跟家里人说。
    “你想让他们全都过来,像你一样守在这个房间,跟着一起痛心吗?”
    祁洛淡淡说着。
    “阿景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是家人就有权利知道。”
    风嫤画情绪也有些激动。
    她不明白,为什么阿景当初要一个人承担一切。
    他为什么不让她知道?
    比起被瞒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她更愿意陪着他一切痛,一起伤!
    祁洛竟无言以对了。
    他和她的想法不一样。
    风嫤画给家里打了电话,犹豫了一,却只说了要推迟几天再回去。
    方知蓝哪里放心得?
    当即就说要明天要到英国去。
    “伯母,嫂子在这边做了产检就回去,有我们在看着,不用担心出意外。”贺亦君温声开口。
    方知蓝想想也行得通,才打消了过去的心思。
    翌日,风嫤画醒来的第一件事,依旧是和景慕年道一声早安。
    阿景最喜欢在醒来后吻她一通……
    她探头在他上方,脑海里回想着他教过的技巧。
    舌头钻进去,吸了一他的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口腔……
    这几乎是每天早上她都会做的事情。
    直到两个人的唇都变得殷红,她才抿着唇从床上来。
    ”阿景,你要赶紧好起来,我们才能回国……“她低声说着。
    她没看到,男人纤长的睫毛猛然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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