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在乐坊长大,听过不少怜人若是乐师吹曲儿,却从来没有听过一个人像乔思容吹的这么好听。
    而且,这人也长得极好看,性格也好,方才看到他,还朝他笑呢。
    心里想着,重楼看着的乔思容的眼睛也不禁眨了眨,一股莫明的情感也跟着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好想以后天天看到这个人,若也能跟他一起学曲儿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在他这么想着时,对面白芷也已经看着手里的歌词唱了起来。因为头一回学唱现代的歌曲,她学得并顺利,中途磕磕绊绊,几次想放弃。
    但乔思容的笛声没停,她便不能先他一步停下,便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唱完。
    直到一曲终了,贺松鸣和沈敬修从旁鼓起掌来的时候,一直看着乔思容的重楼才反应过来,也跟着拍了两下手。
    白芷明显有些尴尬,窘迫地看着乔思容道:“公子爷,还是白芷太自以为是了,这首曲子并不好学。”
    乔思容当然看出她学得并不好,却也没有打击她,只道:“没事,慢慢来,这首曲儿同你以前唱的那些相差太大,你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是有之的。”
    虽然有她这样安慰,但白芷的心情却并没有变好。看乔思容端起茶盏喝水后,便拿着曲谱独自到一旁琢磨去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解语楼的生意果然好了起来。一波又一波的客人从街上涌进来,把各个房间都填满了。
    贺松鸣和沈敬修陪乔思容在此呆了一上午,也觉得该出去透透气,于是便提议道:“我看今日就这样吧,让白芷把曲谱拿着先练练,我们到外面逛逛,下午再来看成果。”
    乔思容也知道一直逼着白芷是练不出来的,尤其有他们三个在场,白芷可能更紧张,压力也更大,不如把空间留给她自己,独自练练的话,说不定效果更好。
    “好吧,正好贤哥儿过完十五就要去书院了,我正好给他买些平日要用的东西,到时候去书院的时候带上。”
    贺松鸣和沈敬修自然没有不同意的,出门同乔思容一起逛了逛,将要用的东西买齐,便让人先一步送到乔家去了。
    “时间已经是中午了,不如我们去花影楼吃饭,下午再回解语楼去吧。”
    听到贺松鸣的话,沈敬修立时点头赞同,又转头同乔思容道:“容姑娘,这花影楼可是上京最有名的酒楼,你家朱红做的菜,也只有这里的厨子才比得上呢。”
    “哦?是吗?”
    乔思容听得兴起,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便见一栋修得极有特色的建筑立在对面。
    “敬修说得不错,往日墨寒便经常带我们到这家来吃饭,不过后来你来了,我们便去你家了。”
    贺松鸣的话说完,乔思容忍不住挑了挑眉。
    连赵墨寒都频频光顾的酒楼,她倒要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花样。
    三人穿过街市来到花影楼前,便立刻有机灵的小厮上前招呼:“三位爷,是要敞坐还是要雅间啊?”
    贺松鸣啪地一声,将拿在手中的折扇当胸打开,动作十分潇洒地道:“当然是雅间。”
    “好嘞,二楼雅间,请跟小的来。”
    小厮一声长喝,便带三人穿过一楼的敞坐,朝二楼而去。
    一上楼,便可看到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墙壁上还贴着几幅山水画,落笔匀称,泼墨留白极有分寸,虽不知是否出自名家之手,但还是值得一观。
    乔思容逐一看过去,直到最后一幅的时候,突然发现那隐藏在角落的字迹有些眼熟,正想细看时,却听小厮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几位爷,这边请,这间雅间不临街,清静得很,你们若是不喜欢吵的话,用着正好。”
    贺松鸣显然是满意的,啪一声将扇子合上,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塞到那小厮手上道:“去,把你们这里最贵最好的菜都给爷上一份,要快。”
    乔思容挑眉看着他,不禁在心里摇了摇头。
    就这幅败家子的德行,得亏贺相和沈家能挣钱,要不然怎么养得起?
    三人落座不一会儿,那小厮果然便带人来上菜了,清一色的鸡鸭鱼肉,虽然菜式没什么花样,但用的肉品种却多,还有乔思容从来不曾吃过的熊掌。
    啧啧,放在现代,吃熊掌可是违法的啊!
    乔思容一边想一边朝那熊掌看了几眼,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去年冬猎时,被大皇子屠杀的那两顺幼熊来,顿时没了吃它的欲望。
    “怎么样?这里的菜还可以吧,先尝尝味道,看有没有朱红做的可口?”
    贺松鸣的兴致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有些得色地朝乔思容看了一眼,邀请道。
    “嗯,我先尝尝。”
    说着,乔思容便拿起筷子,将面前那道清蒸鱼夹了些放进碗里。尝一尝,味道确实还可以,若是被朱红吃到的话,肯定会不服气,想要去找那厨子比试。
    想到这,乔思容便忍不住笑起来,一边点头一边道:“确实不错,虽然比不上朱红做的,却也差不多。”
    贺松鸣听得一挑眉。明知乔思容这话有失偏颇,却没有戳破。
    他和沈敬修上午虽在解语楼喝了些酒,但神智却还十分清醒,边陪乔思容吃饭边聊起天来。
    “唉,不知墨寒入宫以后过得怎么样?听朝中的大臣们说,那几个皇子可不是吃素的,表现看起来孝顺,其实个个都在背地里憋着劲呢。”
    憋着劲干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听到贺松鸣的话,沈敬修不禁也蹙起眉,停下筷子道:“身在宫中,便永无宁日。墨寒虽是大皇子伴读,但大皇子是梅贵妃所出,根本不可能与他同心;二皇子出身平庸,但心思活泛,据说已与朝中好几位大臣接上线,想要拉拢墨寒也不是不可能;三皇子是皇后嫡子,虽然一直按兵不动,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更不好得罪,四皇子看起来和善,却也不像是甘居人下者,墨寒夹在这个漩涡中,想也知道处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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