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澜这就微微推开抵在喉咙的凶器,转而下床道:“真正让燕家对你下死手的原因,还是北境!”
    本能告诉孟玉臻,他就是在胡扯。
    所以,孟玉臻当即道:“为了活你也是拼出命去胡扯!罢了,你走吧,欠本姑娘的先记着。”
    见她不信,萧锦澜赶忙道:“北境出了逃兵与难民,可自从那次你当众高抬北境独有的云穿稠,就已经传入了北境的难民之间,他们这都很是明确的要投奔于你!”
    说着,萧锦澜黯然一叹:“你哥哥更简单,谁都盯着北境的那块肉,裴家别看叼在嘴里,想吞了却极难。就目前将领之中谁最有威望,能够撑起北境局势?独独一个燕云机!”
    听了他的分析,孟玉臻拧眉:“他想去北境做土皇帝?”
    “空带着几十万大军,可却不能离京二十里,这和一头困兽有何区别?如果是你,同样统领几十万大军,一个天高皇帝远逍遥自在,一个夹着尾巴做人还得随时提心吊胆,你选哪个?”
    “北境哪里是看着那般肥美!”孟玉臻颓然的坐在床上,黯然道。
    知道她所想,萧锦澜却也道:“可对于有些人来说,手握重兵,地域辽阔,就算是反了,那也是进可攻退可守,此等美差谁不想?不然你以为裴家为何千辛万苦,举家皆要镇守北境?”
    虽然他不想说,但是看着出神的孟玉臻,他有必要提醒一句:“百姓们只认你是北境的主,而将领士兵们却都认你哥哥,这就是燕云机为何要除掉你们兄妹。他欲称王,就必须将你们这对隐患除去。”
    “既然你知道他的野心,为何不告诉你的父皇?”
    萧锦澜听了黯然摇头:“第一,父皇不会听我说,第二,我若说举国无人能守住北境,你信么?”
    “我信!”孟玉臻很是坚定的吐口。可这个时候她却也好奇了:“我一直在想,在祖父之前是谁镇守的北境?”
    这次萧锦澜也只能无奈的摇头:“不知!我曾翻过宫中的典籍,但是无一明细。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关于北境整个空白。”
    思衬着萧锦澜的话,孟玉臻心头更如乱麻一般。想着他还欠自己两次,这就道:“查出我母亲的名姓,便抵消你一次!”
    一直在思索北境的萧锦澜,忽而听了猛然炸毛:“你竟不知自己母亲是谁?”
    “是,不知道,怎样?”孟玉臻没有好气的怼道。
    见着她脾气不好,萧锦澜赶忙摆手:“好好好,我帮你查就是了!你这人也是奇怪,自己在府里问问不就好了,还让我来出手。真是……”
    听着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孟玉臻脸上阴沉似水。空气中依旧是他那冲人的廉价脂粉味儿:“你明知太子在照顾孟娴美,三皇子在勾搭孟珍儿,还撒这些香粉作甚?”
    不容他说话,孟玉臻继续道:“这味道太难闻了,若再让我闻见,我定然不会放过你!”说着,便很是疲累的倒在床上。
    这位置刚好是萧敬止刚刚躺过的位置,一股子沉木加杂了些许香甜栀子的味道,淡淡的钻入孟玉臻的鼻翼。
    倒是别说,这味道慢慢抚平其烦躁的身心。令其悠悠吐口:“听你说起佟育贤的事情,只怕她的父亲已经凶多吉少。抢在三皇子之前找到佟大人的尸首,万万不能再让三皇子得逞了。”
    萧锦澜也是那种极其有心之人,听了孟玉臻一句话,已然分析出整件事的利益关系。额头的密汗微微渗出:“我必须赶紧去告知大皇子!”
    见他这个时候还想着大皇子,孟玉臻嘲讽的笑说道:“大皇子又不在这儿,你装什么?”说着,微微抬指向他:“别说你不想!天下的男儿哪个不想做皇帝!”
    这一次萧锦澜并未说话,只是微微抿唇,须臾才道:“在你心中我便是如此之人?”
    “呵!”
    等待了须臾,孟玉臻这才极其轻蔑出口。直引得他心口堵的难受!临走了,这便也想起一件事儿:“泽国使臣入京一事,你当知道的,由三哥主理!”
    “是,我知道!”
    “你应该不知道,届时三哥将被封为亲王!”萧锦澜说着,便道:“刚得的消息,据说也与泽国使臣有关!”
    果然就见孟玉臻猛而坐起!要知道,曾经她嫁给他的时候,他不过是后来才封了一个郡王,后来还是因为燕怀玉的父亲在才得了一个亲王位。
    孟玉臻拧眉瞧向他:“怎么这么突然?”
    “我也是一早接到的消息。原是要封为郡王的,时间也定在了九月初,可这不仅日子提前,位分也跳了一级。”说着,萧锦澜这便欲翻窗离开。
    想着燕家有意针对,再想孟玉臻不管如何也有提点过他,再想着因为自家舅舅,坑人家一个小姑娘确实有些过了。
    “今后出门还是多带些护卫的好。”说罢这便点脚飞离。
    而孟玉臻见着他要离开,也在思考,这个萧敬止究竟做了些什么?不声不响,竟就这么被捧了起来。
    日头西沉,孟玉臻坐在凉亭之中眸色深远,凌嬷嬷站在一侧表情凝重。
    “嬷嬷,让你查的,查的如何?”
    只见凌嬷嬷这就福身跪地:“奴婢并未去查!”
    见着她说的无愧于心,孟玉臻忍不住拧眉看向她,心中忍不住咯噔一声:“嬷嬷你……”
    “还是那句话,待小姐得知自己母亲是何人之时,老奴便将一切如数告知。”凌嬷嬷说着,眉眼间竟忍不住激动:“有些事,必须小姐亲自去解,旁人替代不了,也帮不得您半点忙。”
    一听这话,孟玉臻由天压下的危机感遍布全身。
    见着她脸上微妙的变化,凌嬷嬷很是心疼,不过她相信自家小姐,她更是要证明,他们看错了自家小姐。
    努力深吸一口气:“小姐,世间的琐事皆是一环套着一环,没有因哪里来的果。就比如这次老将军一事,如若无因,好好的人怎会驾鹤西去?”
    听着她将两件事揉在一起,孟玉臻心中波涛拍岸。她不怕困难,亦有勇气面对一切,可这无头绪乱麻一般的事情,却要她犯难了。
    凌嬷嬷不是不想提点自家主人,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插手,也只有这样才是对那两人最好的证明。
    见着凌嬷嬷欲语,可最后还是不做言说,孟玉臻可以看出,她绝非简单的一个后院嬷嬷。
    如果不是能能确认凌嬷嬷暂时安全,她可能第一先着手查查这个诡异的嬷嬷。
    但是,就目前来看,她的任何一件事儿,都是以保护她为主。而且她似乎还知道许多秘辛,而这些秘辛,需要她用证明的方式才能发掘。
    思索着,孟玉臻努力的试图从眼前发生的这些事中找出头绪,只是很可惜,她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连翘不知何时来到孟玉臻的身侧,瞧着出神的自家小姐轻轻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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