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刚刚下了台阶,便瞧着一太监手捧军报独有的寒铁虎纹筒,孟辅成当即站定。
    “这是何处的军报?”
    “丰州八百里军报!”小太监说着, 躬身一礼,这就回身急急朝勤政殿而去。
    孟辅成一听,脸色便开始挣扎,不由得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团:“若丰州呈上的是孟清泉谋反的军报,那我这岂不是要被她害死!可若不是,我若不去寻她,那以后……”
    不觉之中,他的挣扎引来了杜毅。
    杜毅站在台阶之上,左臂弯搭着拂尘,瞧着他便不住的摇头。旋即来到他的身侧,轻浅道:“孟相,可是有心事?”
    一见是杜毅,孟辅成赶忙一礼,转而深沉道:“只是我这个父亲不称职,不知当如何面对我那牢中的女儿。”
    “孟小姐牢中却也不忘为大人筹谋,就这份心,相爷还不明白?”他知道他的不知当如何面对,是指的什么。
    这便很是隐晦的微微道:“这人都在外面飘着呢,一日不回,便有一日的变数。”
    说罢,他这便微微一礼:“咱家还得去后宫传口谕,便先行一步!”
    瞧着他离开的背影,孟辅成再次陷入沉思,他能拿孟氏一族去赌么?
    刑部大牢之中,满是风尘而回的莫玉辉,急急朝牢房最深处而去。可眼前的画面似乎与他想的不太一样。
    不,应该说大不一样!
    “来,你瞧瞧这个花样!”
    “不好看,丑死了!也不知道锦霞行怎好意思拿来的!”孟玉臻说着一脸的厌弃。
    此时锦霞行的嬷嬷赶忙陪着笑脸:“两位小姐,这都是今年最时兴的花样了,赶着这次冬至,多数贵家皆在我们锦霞行定制了舞衣。”
    这边正说着,为首穿着考究的嬷嬷站了出来。自手中抱着一册子,赶忙展现于孟玉臻眼前:“小姐您瞧瞧,这些都是在我们行里定做了舞衣的。就是孟家的几位小姐也有定制!”
    吕尚玲听了当即一把夺过那本账目,引得嬷嬷赶忙去抢:“可使不得,这些原是要保密的,若非看着两位小姐诚心,我们怎么也不会带来!”
    “我们瞧瞧她们都定了什么花样,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着便开始迅速翻找,显然她是有目地性的。
    良久,一无所获的吕尚玲,这就对孟玉臻微微摇头。转而就见孟玉臻自袖中抽出一画作:“样式我们都选好了,绣样按照这个来。”
    “哎呀!小姐早便准备好……”锦霞行的嬷嬷刚准备高兴,可这脸当即僵住。不由得摊开画作:“小姐,这不过还有月余的时间,落日飞霞图是怎么也赶不出来的。”
    “我这一单,接不接便看你们的了!”孟玉臻说着当即冷声道:“带嬷嬷下去领赏。”旋即这就有宫婢上前,恭敬的将几个锦霞行的嬷嬷请出去。
    待人都走了,孟玉臻才瞧见,站在牢门口的莫玉辉。当即招呼道:“血奴,这么快就回来了!”
    莫玉辉猛然回神,这就有一满是香气的粉纱袭脸,惊的他赶忙一躲。瞧着三间牢室整个打通,各处摆件考究不说,就是迈步进入牢中,地毯下都是加了棉的轻软。
    “回禀小姐,信已送到!”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祁王说小姐一看便明白了。”
    倒是没有想到祁王还会会信,孟玉臻当即接过仔细端详。只见她先是拧眉,转而慢慢展现笑颜,最后她笑着将书信焚烧。
    “什么好事儿?”吕尚玲那双眸子很是明亮的瞧着孟玉臻。
    引得孟玉臻这就得意道:“就不告诉你!”
    二人正打闹着,却不想孟辅成此刻自外而来。远远的可就瞧见了,此时刑部大牢毅然装置成了闺阁的模样。
    燕峰带着孟辅成,一路上却也不忘说:“从来还没有见过这样坐牢的,本来这里头关的人都清去了旁处,这还打通了牢室,吕家来人装置便算了,宫里竟也来人装置,还来人侍候。”
    孟辅成一听,只见其脸色不由得一阵变化。
    在瞧见孟玉臻的时候,别提有多亲热,不由得老泪纵横道:“玉臻,快让爹瞧瞧,可受委屈了?”
    这台词明显就不是孟辅成的,引得孟玉臻左右瞧了一眼牢中的装饰,这便微微一笑:“看来爹爹是听了女儿的话。”
    “额,那个……”孟辅成此时知道,想套出她的话必须拿出干货了。左右瞧了一眼,轻声道:“你兄长此番怕是凶多吉少。”
    他说着,明显看向吕尚玲的位置。只是吕尚玲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当即大大咧咧道:“有什么我不能听的!我就不走。”
    孟辅成一脸的不自在,孟玉臻倒是笑的开怀,当即笑说道:“可不是,我差点被害身亡,可不就是姐姐与吕公子带着兵马前来相救!”
    此言一出,孟辅成脸上当即闪烁着不自然,这就轻声问道:“身体可好些了?”
    “爹爹命人将女儿捆起来的时候,那是又聋又哑任由旁人栽赃,现如今不是好了,能跑能跳吃嘛嘛香!”孟玉臻说着,便眸子里带着寒意的瞧着孟辅成。
    知道一来孟玉臻一定会找他算账,孟辅成想着现如今自己的局面,干脆微微瞌目:“有什么需要为父为你伸张的。”
    他这个“伸张”用的极妙,显然只是愿意为孟玉臻口头上讨伐,并不愿意做什么实质的东西。
    “看把爹爹吓的,女儿能让爹爹做什么呢?不过是女儿担心爹爹现如今的处境。心疼爹爹!您看,裴家现如今走到了爹爹的对立面,怎么似乎与阚家暗中有了往来?”孟玉臻说着故作惊恐状。
    “呦,爹爹你说,他们两家联手,会不会是想将爹爹拉下来?”
    孟辅成听了额上满是密汗,却依旧端坐如钟。
    旋即,孟玉臻这便轻轻的来到孟辅成的身侧:“听闻孟立坤已经三次上报我哥通敌,可爹爹你说,我哥哥至今下落不明,他是怎么断定我哥通敌的呢?”
    孟辅成不由得一抹额头的冷汗:“立坤现如今远在丰州,我哪里能知晓究竟是何情境。”
    “哦,想来是北境的将士子民不愿回到北境!可不回北境,他们去哪儿了呢?”孟玉臻说着故弄玄虚。
    此言一落,孟辅成可算是逮着机会,当即故作沉稳道:“你哥哥蛊惑北境将士子民,这是犯了大忌。若你有你兄长的消息,赶紧修书一封,将人如数送回北境。”
    “爹爹你不会不知道,北境已经为他们挖好了万人坑!”孟玉臻说着,声音陡然冰冷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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