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奴婢早便想说。着实不是因为咱们院里的婢子,前些日子大酋使臣离京,闹腾的厉害,底下人就议论纷纷,怕不是让他听了去!”
    连翘说着眉头一拧:“本来大酋就无恶不作,咱们说也是说的事实。”
    “我是怕有人故意为之!亦或者有人已经察觉出他的不同,在试探!”孟玉臻听了微微思衬。
    连翘听了急急道:“那就赶快送他出府。”
    “贺兰山阴一役,加之申洲之事……就怕他们已经将主意打在了罗科的身上。”孟玉臻说着心中略有感慨,当即道:“罗科这孩子太聪明,而今别看他话还说不利索,但是这话已经能够听懂。”
    连翘听了不由得提议道:“不如将其送入私宅养着。”
    “不,我必须将他留在身侧!”
    连翘听了明显有些忧虑,思衬良久这才轻声道:“都说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小姐便不怕养到最后他成了白眼狼?”
    “弱者才会怕!”孟玉臻说着眸色微微流转,转而来到窗棂之前,瞧着正迈入东厢房的罗科:“人生的魅力,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何事!”
    “他能发生何事,大酋的皇族人丁兴旺。怕不是早便忘了有他这么个人!”连翘明显不赞同的吐口。
    “对呀!人丁兴旺!”孟玉臻说着嘴角微微一勾:“至今都没有人疑惑,阿史那俟斤原是要求娶孟娴美回国,怎么就忽然退了这么大一步?”
    这下倒是让连翘不懂了,只得抿唇颔首。孟玉臻回头去看,不由得有些感慨:“这话不论是同秦王还是祁王将,他们都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连翘一听,眸子不由得睁大:“小姐想助秦王?可现在无人知道秦王在何处。”
    “是呀,他究竟在何处?”孟玉臻这就看向逐渐沉下来的天色。
    深夜沉沉,宣州境内数百百姓,手持和离书,登上漕运货船。为了小心谨慎,每条船上都有拿着画像核对相貌的官吏。
    “他们手里拿着孟清泉的画像,我去周旋,你们看准机会,登船离开。”
    顾文水说着,便一副泼皮的模样,指着那船上的官吏叫嚷道:“你们干什么的?官船何时还能载客?可有上头的文书?”
    说着对身后的衙役道:“来,将他们如数押去府衙,本官怀疑,你们私冒官家身份……”
    “你跟谁呢?知道我们谁么?”其上正核对和离文书的官员,这就不耐吐口。
    顾文水比他还横:“我管你是谁,拿不出文书,我宣州知州有权抓人!”说着带着十几人这就登船。一时间人头开始混乱,孟清泉等人趁着混乱这就毫不犹豫登船。
    显然漕运的人也不想惹麻烦,见这些衙役上船开始搜查,掌舵的赶忙笑着上前:“这是怎么了?都是为上头办事儿,我这儿有文书。”
    顾文水瞧着那人尖嘴猴腮的模样,这就接过文书稍稍打量:“你这上头写的清清楚楚,运货!”
    “咱们都是为官家办事儿,我这送货的同时带些百姓入京,可一分钱都不收。你说我若是为了中饱私囊会不收一点钱款?”说着便拉着顾文水悄悄来到一侧。
    转而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他:“大人你且瞧瞧。”
    稍稍打量两眼,顾文水脸上一凝,转而这就赶忙双手将书信呈递回去:“倒是没曾想是国舅爷的意思。”
    “明白就好!咱们都是为上头办事儿,各自行个方便!”
    “是是是!”顾文水连忙称是,转而这就对衙差道:“走,下船。”说着转身离开,可他脸色凝重,一旁的衙差看了个一清二楚。
    “知州大老爷,咱们就这么走了?那漕运归官家所有,是运货的。客船是客船,他们……诶,这也太窝囊了!”一侧的衙差这就不忿吐口。
    顾文水听了微微一笑:“行了,而今宣州还能出去呢!”
    正月十二,都城所有客房早已爆满,每日宫城门前静坐抗议的百姓越来越多。此时来自宣州的货船终于靠岸。
    “无良郡主……毁人姻缘……理应重罚……还我良配……”刚刚下船,孟清泉便听见这起起彼伏的呼喊之声。
    瞧着左右四下无人注意,他这便绕过众人,以最快的速度朝宫城而去。
    可码头本就眼线最多,很快他入京的消息便传入了晋王府中。
    “什么?孟清泉入京了?”手下正书信的萧敬止猛然一滞,他万万没有想到,孟清泉会在此时入京。
    而朱雀门前,皇帝站于城楼之上,瞧着下跪百姓齐声高呼,眉头深拧:“孟相,你看看你闺女干的好事儿!”
    “陛下,小女也是我永兴郡主。”正说着,他明显瞧见皇帝冷厉的眼神,当即赶忙道:“臣只是觉得这件事儿处处透露着诡异。为什么这些人会不遗余力自地方入京?劳民伤财不说,有这功夫与钱财早便足以再娶。”
    皇帝一听,眸子微微一眯:“你是说有人操纵?”
    “微臣曾着人查过,这些百姓,入京无需任何费用,就是吃穿用度也有人供给!”
    “还有此事?”皇帝明显差异的瞧了一眼孟辅成。
    可就在这时,底下的人头开始涌动,不少人开始往外撤散。
    皇帝一瞧这就对杜毅道:“去着人瞧瞧怎么回事儿!”可就在这时,只见不少女子混入这示威人群,手中拿着厚厚的红纸,朝空中抛洒。
    杜毅瞧着,赶忙就奔下城楼,这就有小太监恭敬的递上一张红纸。
    稍稍打量,杜毅脸上一喜,这就急急奔上城楼。
    只见他努力稳了稳呼吸,这才缓步朝皇帝而去,恭敬的将红纸双手呈献给皇帝。
    皇帝眯着眸子将红纸接过,见其上书之字,这就畅怀大笑:“孟相,你果然有个好女儿!”说着便将红纸塞给孟辅成。
    孟辅成这就一眼脸上一凝:“官媒做主,织娘选夫!”看了看手中的红贴,再看底下一个个男子坐不住的开始往外撤。
    坐于宫门口的萧锦澜一瞧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叫嚷道:“诶?怎么都走了?这是孟玉臻的诡计!”
    话音刚落就见孟玉臻自远处款步而来:“我什么诡计?祁王倒是说说!”
    “你不过是看着而今对你越发不利,你怕受罚这才想出这么卑鄙的手段!”萧锦澜这就咬牙切齿道。
    孟玉臻听着已然来到他的身侧:“哦?那我真要卑鄙给你看了!”说着,孟玉臻这就将其推至一侧,转而站在了他刚刚坐过的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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