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抱臂冷眼瞧着她:“那贱蹄子不是将嫁妆都给了你?你不能为为娘做些什么,嫁了这么一个穷酸书生,那就将你的那些嫁妆给你妹妹。她现在用得着!”
    “娘,那些嫁妆,原是给姐姐为你请御医治病用的。”
    “我现在好了,无需什么御医治病!”洛玫说着眉眼一厉,转而也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这就换做一副可怜的声线道:“你妹妹还没嫁人,若是借助你的嫁妆她能择一高官贵胄,这今后也能帮你一把!你们姐妹,这都是相互的。”
    孟丛然听了心头一拧,不由得委屈的鼻子发酸:“娘,陪嫁的银子,女儿是不是都给了你?你当时说妹妹伤势严重,又是未嫁的女儿家不能留疤。如数将女儿的现银拿了去,女儿说什么了么?”
    “是,你没说什么!可你妹妹而今像样的衣衫没有两件,就是头面却也不及孟玉臻万一。”
    “她是皇帝亲封的郡主么?我是什么皇亲贵胄么?哪里捧得起她。”孟丛然这就将脸转向一侧。
    而听得这般不给脸面的话,洛玫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颤抖的指着孟丛然:“当初裴氏给你找的什么人家?你听那孟玉臻的不嫁!”
    “我若嫁了,娘如今便是去坟地找我!”
    洛玫一听,反手又是一巴掌:“啪!”
    “你这不争气的东西,若再让裴氏为你找户人家,怎么也能帮一帮你妹妹。而你这倒好,新婚第一天连个正门都进不了,便被赶去旁处!”
    这一次,孟丛然再也忍不住微微垂泪:“娘,我现在就将嫁妆都给你!”
    “等会儿!”
    不容洛玫高兴,孟玉臻这便站了出来,瞧着洛玫微微一笑:“原来,姨娘的病好了就不认账了?那行,明儿我让罗太医将病给你医回来!到时候药材我出。”
    洛玫听了这就脑袋一缩,下意识微微屈膝一礼,诧异道:“二小姐怎么在丛然这儿?”
    “昨儿夜里我便过来了,姨娘有意见?”
    洛玫瞧着明显心虚,她这就直直后退:“那什么,没事儿我先回去了!”
    见着她逃一般的离开,孟玉臻拉住孟丛然冰冷的手,不住安抚。
    直到进入室内,孟玉臻才发现孟丛然的小脸已然被泪水全数浸湿。
    “孟珍儿的医药费全是我出的,这还不够,还来要,每次来要一句好话没有,就会说我嫁的人如何如何!”说着,孟丛然抱着孟玉臻痛哭不止。
    知道她心里难受,孟玉臻就抱着她不说话。良久孟丛然擦着眼泪黯然道:“那就是一个大坑,我填不满。一开始说没钱抓药,后来说要用好药材,接着不能留疤要用好的愈肤膏,而后便是要由专人调理,姐姐可知孟珍儿这两个多月来花了多少?”
    孟玉臻瞧着她微微道:“一千两?”
    “她花光了我嫁妆里所有银钱,就连金器首饰,我娘挑去去四五十件,这还不够,一次比一次羞辱我更甚!”孟丛然说着泪水再次决堤。
    说着她很是内疚道:“这本应是姐姐的。”
    “你觉得这个钱花的值么?若值得,你便给就是。”孟玉臻说着一理她脸上的发丝:“只要能用钱解决,便不是什么烦恼事。”
    “实不相瞒,姐姐可知道我婆母在作甚?她知道我的钱都给了娘家,毫无怨言,这病着还没日没夜的织布绣花。前两日让我将她织的布送去给我娘,可我娘直接给扔去了后院狗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孟玉臻瞧着她,这就轻声道:“嫁妆我既然给你,便是要你自行处理。所以,你别因为我的原因心里有负担。”
    “不,这与姐姐无关,这是她们的原因!”孟丛然这就一抹眼泪,正声道:“今后我每月会去送银子,孟家大家大业自然决计不会饿着她们,我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刚刚我说那话,也不过是吓唬她一下。你放心,我决计不会伤她毫厘。”孟玉臻说着,便一捏她的小脸:“好了,明儿你相公瞧见,怕不是以为我欺负你了!”
    “他知道,我每次一哭都是因为我娘。”孟丛然这就委屈的心里酸楚。
    见此,孟玉臻瞧着她:“你应当相信你家相公!”
    “姐姐,我不是那种非得大富大贵,与人各种攀比相较的人。我觉得安稳的小日子并不差!就如而今,即便我们住在原先的三间房内,也是开心幸福的。”
    说着,她这就深深呼吸:“我不哭,我不哭……可我还是太在意我娘的话。”
    见她如此崩溃,孟玉臻抱着她不住安抚。
    而此时,连翘缓缓进屋,瞧着痛哭的二人,这就分别一礼:“小姐,孟珍儿与诗心密会,刚刚洛姨娘来的时候,她们皆在不远处。”
    “真是没想到!”孟玉臻微微一笑。
    孟丛然有些不明,这就看着她:“姐姐这是怎么了?”
    “小心点你妹妹,能满足的最好满足。你也应该知道她的性子!”孟玉臻说着微微摇头,转而问道:“府里什么情况?”
    “裴氏而今醒了,不过状态还是不好,柳娘依旧服侍桂姨娘。”
    “箬竹那里呢?”
    “箬竹而今正在转移孟家的家财,做的很是隐蔽,而且用了一个男子身份。”
    孟玉臻听了微微沉思,转而道:“若已确定那男子的身份,便将消息透露给裴氏。既然醒了,便莫要让她闲着。”
    翌日午时,品仙楼作为文人墨客必去之地,而今聚集了一大批学子。
    “和州、宣州之事不是早有定论,你们凭什么说事出蹊跷?”
    “怕不是故弄玄虚引人注目。”
    “……”
    面对众人的质疑,水迁臣瞧着自己所绘地图,当即道:“洪州、饶州、婺州、歙州,四州,本就是我永兴赋税重地,全国半数税收出自这四州。而这四州皆由沧江相连。”
    “那又能说明什么?”
    “同为一月的大雨没让鄂州泄洪,由沧江串联的四州雨水不过十日,为何会毫不顾忌向瀚江泄洪?怕不是在掩盖什么,也许这四州同有灾情,却因为和州、宣州一个全数被淹,一个半数被淹,而遮掩!”
    学子中不乏对其言论鄙弃之人,可站于人群之后,有一身着青丹色丝绸长衫的男子,眸色几经闪烁,欲吐口却瞧着群情鄙弃嘲弄,开始犹豫。
    就在其欲站出之时,手臂猛然被一人抓住:“不想活了!”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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