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那支箭矢钢铁锻造,生生被一柄长剑当即挑开,可再看那打开箭矢的长剑,嗡鸣依旧却“咔”的一声脆然断开。
    孟清泉瞧清眼前之人不由得恼怒非常:“不是让你护住玉臻,你怎的跑来了?”
    “你妹子说的果然不错,我若再晚来半刻,你就没命了!”季南寻说着,毫不犹豫丢下手中的断剑,当即掐着孟清泉的手臂一个点脚飞离。
    他的轻功了得,几个腾挪,已经攀爬来到房顶,当即一个跃身,郑怀谷再看便寻不见二人的身影。
    “该死!”
    郑怀谷恼怒的将手中那特制的长弓猛力摔下,却不想太子出现在其身后:“人跑了?”
    “属下该死!请殿下责罚。”郑怀谷当即抱拳半跪。
    太子瞧着他们逃离的方向,那远处最高的房顶便是崇德殿。开弓没有回头箭,太子冷冷道:“等不及了,鸡鸣合围崇德殿!”
    郑怀谷一听当即正声道:“是!”
    崇德殿的偏殿之中,皇帝瞧着孟清泉左臂之上的箭矢,他不由得双眸圆睁,可而今他已然连一个字也难吐出。
    “将军,这可怎么办?宫里到处都是郑将军的人,这逃也没处去逃!”杜毅看了一眼皇帝,这就急的不住跺脚。
    那箭矢之上如数涂抹剧毒,孟清泉嘴唇青紫却努力道:“无论结果如何,陛下必须转移出去。”
    说着,他看向季南寻:“你轻功最好,你带陛下出宫,这里有我,我守着!”
    “你守?你拿什么守?五万羽林军,你加之精卫也不过五百人,如何守?”季南寻显然很是急躁的冷冷吐口,转而看着床上那只能干瞪眼的皇帝咬牙道:“如此一个疑心狠毒之人,救他做甚!”
    “如今不是个人恩怨之时。”
    “他所疑之人如数心甘被他诛杀,而今他所信之人却举旗篡位,你不觉得这很可笑么?”说着,季南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冷冷的瞧着皇帝:“你杀呀!你再杀呀!你现在能不能想到,曾一心助你为帝的那些挚友,他们死前的心情?”
    说着,季南寻一拳砸烂皇帝龙床一侧雕龙的栏杆。不住喘着粗气他忽而泪如雨下:“你不知道,你永远不会知道!”
    眼瞧着季南寻就要失态,孟清泉这就拉着他的手腕:“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季南寻明白他的意思,转而他还是妥协的猛然甩袖,很是暴力的将皇帝扛于肩上。
    杜毅瞧着就欲上前言语,季南寻一个眼神,吓的杜毅只能猫着身子:“将军,这……”
    “陛下还需公公照拂,有劳公公一道离开。”孟清泉说着猛地将手臂上的箭矢拔掉。
    季南寻生他的气,这就一把拎起杜毅,阔步离开崇德殿。
    可他不过走到殿门口,不待他反应,那带着火头的箭矢直直朝着他的面门而来。
    他一个翻身躲闪,当即将皇帝扔在地上,而从皇帝仰面倒下的角度,他清晰的瞧见,那如雨的箭矢,各个带着火头射入殿中,季南寻又要护住皇帝又要护住自己根本没时间去关门。
    也就是在这时,孟清泉听见动静,带着数十精卫急急奔来,毫不犹豫冒着那火雨将殿门死死关闭。
    “季兄你在此处护住陛下!”
    孟清泉说着,便欲起身离去。可季南寻明明知道却不甘心道:“你去何处?”
    “身为陛下之侍,自当为陛下拼尽最后一丝骨血气力。”说着,他手握长枪,缓缓撑起自己的身体,对身后的数十人高声道“誓死护卫陛下!”
    话音刚落,不容皇帝心中感慨,却清晰的听见殿外有那刀剑的声音,他诧异的看向孟清泉。
    孟清泉这就解释道:“陛下勿慌,如今殿外是末将最为得力的五百精卫,只待寅时后换防之时便可对叛军两面夹击!”
    杜毅在一侧听了个一清二楚:“将军,你说的是五百人?五百人如何能与那五万人相抗?”
    他的话音刚落,孟清泉这就给了其一道冷厉的眸子。转而看着季南寻:“我去做饵,你看准机会,带陛下离开!不能让陛下在此犯险。”
    说着,他看了一眼在地上中箭身亡的小太监,这就进入偏殿拿出一床明黄绣金龙的被子,将那小太监一裹,这就毫不犹豫抗在肩上。
    他根本不是同众人商量,只是通知。季南寻看了一眼皇帝,眸子满是水汽的咬牙顿首,这就将皇帝身上那明黄的里衣褪去,转而扯下自己身后黑色的斗篷,爽利的将皇帝裹个严实,只露出头脸在外。
    孟清泉带着数十人急急冲出大殿,这就吸引了太子与郑怀谷的目光。
    “殿下,孟清泉这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决计不能让他得逞。”他说着,一把夺过一侧士兵手中的弓箭,瞧着箭头摇曳的火光,直直朝着明黄色锦被射去。
    也就在此时,季南寻悄悄翻窗,自一侧悄无声息的点脚跃于房顶,也就是这个角度,皇帝清晰的瞧见,孟清泉此时扛着的就是一床火被,他气的心口不住发出轰隆声。
    太子从未想过郑怀谷竟会如此作为,一把打掉他手中的弓箭:“我是要清君侧,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造反!”
    “殿下,而今已经到了这份儿上,造不造反还有区别么?”郑怀谷说着一副大将风范傲然道:“殿下兵临崇德殿令陛下毫无还手之力,待陛下再次临朝如何看待殿下?”
    说着,他对着太子抱拳深深一礼:“另外,已经是而今的局面,殿下坐上了至高之位,那如何对待先帝?先帝的老臣,殿下于朝堂又当如何相待?”
    太子从未想过这么多,身形不由得一个踉跄,这两种结果,以他对自己父亲的了解,他绝对没有善终。
    “杀,杀,杀……”太子双眸空洞满头是汗的木木吐口。
    刑部大牢,孟玉臻瞧着眼前的皇帝与一脸气愤的季南寻,这就急急道:“我哥哥怎么样了!”
    “不知道!八成死了!”季南寻说着,气恼的将脸转向一侧。
    孟玉臻听了一滞,转而眸子猛然一冷:“你怎么还有脸在这儿站着?”说着,孟玉臻这就对其拳打脚踢:“你不是我哥的好兄弟么?怎么不去救我哥……”
    “我告诉你,我没那个义务!”季南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越想孟清泉的作为越是生气,以至于这份生气迁怒孟玉臻。
    见其如此,孟玉臻当即将手腕自他手中挣脱,这就指着皇帝冷冷道:“皇帝就在这儿,是男人就动手杀了!以报你季家一千五百口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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