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南寻双眸冷冷的盯着孟玉臻,毫不犹豫抽出长剑就架在皇帝的脖颈之上!
    见他这副恼怒愤然的模样,孟玉臻这就抱臂瞧着他:“你只要杀了他,你季家可就不是冤案了!”说着,朝皇帝一挑眉:“行了,别犹豫了,动手吧!”
    季南寻瞧着她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咬牙愤然猛摔长剑:“孟玉臻,你究竟想做甚?即便我不杀他,他如今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哥如今还在宫里,你可以不想,我不能不想。”孟玉臻说着看了一眼皇帝,只见他眸色几经转圜,便知他别看如今这副模样,心思可没有一刻停止。
    季南寻听了当即甩袖鄙弃:“哼,你的哥哥?他心里只有这个狗皇帝。”
    正说着,却见皇帝周身抽搐的厉害,眼瞧着皇帝竟咬着自己的舌头。孟玉臻一瞧,怒然对季南寻吼道:“还看着,不来帮忙!”
    下意识,季南寻二话没说,这就捏开皇帝的嘴,毫不犹豫将剑鞘塞入皇帝口中。
    “这也不是办法!”季南寻努力控制着抽搐的皇帝,一边冷冷对孟玉臻说道。
    孟玉臻瞧着急的不行,这牢里除了一盏微弱的灯火,哪里还有旁的。此时杜毅正去端了一碗茶水而来,瞧着眼前的一幕当即扔下茶水急急奔来。
    “罗太医说过,若皇上开始抽搐,必须赶紧服药,不然,不然……”他说着泪眼汹涌,这就看着周围百般无法,一把拉住孟玉臻的手臂:“郡主你可得想想法子,郡主……”
    说着,便对孟玉臻不住叩首:“老奴求求郡主!”
    “杜公公快快起身,我这哪里有什么法子。”
    “老奴听罗院正说过,他给过你一颗药丸能解百毒,想来郡主没有用过!”杜毅急切的瞧着孟玉臻,见她眸色犹疑,杜毅再次猛然重重叩首,再次抬头额上已有明显血迹。
    孟玉臻急的不行,这就一把扶住就欲叩首的杜毅:“之前为秦王服下一颗,如今哪里还有。更何况那东西也只是暂时缓解之用,副作用极大,具体还是需要太医诊治,并不能……”
    “郡主,你刚刚说什么?”
    “恩?”
    “你是说你为秦王服下一颗?”杜毅说着激动的看着孟玉臻。
    甚是不明的孟玉臻,这就微微点头:“当时秦王口吐鲜血不能言语,我也无法只能将药丸塞入他的口中,原想着为他调出一口气,却……”孟玉臻一想到那时的场景满是黯然。
    杜毅听了似想到了什么,这就急急爬到皇帝身边,上下开始搜索,可左右寻了一个遍,也不见他寻着什么。
    自朱雀门死死紧闭,宫灯尽数熄灭,宫外驻防如数警备城楼之上,此等情景快速在都城传开。
    孟辅成连夜骑马奔入裴府,满是焦灼他急急道:“岳父大人,宫里一定出事了!刚刚兵部急递也未能送入宫中。”
    一身浅灰常装的裴汉章慵懒走来,原是打着哈欠下意识一滞,弹指间便恢复自如。这就一副清浅的模样道:“圣心难测,加之秦王一事多少对陛下有些影响。”
    “可……”
    不容孟辅成开口言语,裴汉章这就抬手打住,轻声道:“没什么可是,你也莫要小题大做,好生回去歇着,早朝再说。”
    说着,裴汉章更显一脸困倦与无奈:“来人,送客!”
    眼瞧着他慵懒沉沉的离开正堂,孟辅成眸色九转,最后对其背影抱拳一礼转身离开。
    而裴汉章刚刚步出正堂,脸色陡然一冷,当即对身侧的随侍吩咐道:“来人,速去取来我的战甲。另外,着人速去念家传信,太子发动宫变,急需兵力扶持!”
    吩咐着,他看了看天色,这就问道:“晋王出城多久了?”
    “回禀将军,已有两个时辰!”
    裴汉章估摸着,这就回道:“告知念家,我带兵入宫勤王,由他控制满城官员百姓,未得旨意谁人不得步出府邸家门半步。”
    裴家不一会儿三五匹宝马疾驰奔出,不远处的暗巷之中,孟辅成身侧站一身披黑色斗篷之人。隐隐火光之下,见其红唇冷冷一勾:“这裴汉章年纪这么大了,戏还这么好!”
    “哼,演吧!这今后,有他演的时候。”孟辅成说着转身离开,更是不管那黑衣斗篷之人。
    寅时的钟声一阵阵荡开晨雾,可整个都城各处皆有官兵把守,尤其兵部尚书阚家与吕家皆是重兵把守,就是奴仆也如数被捆绑着扔在院中。
    “念千番,你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念千番此时一身戎装,居高临下瞧着那一身官服还未穿戴整齐的吕长阁:“我三省六部但凡一品以上与有封号的各个府邸,我皆派重兵把守,你说我知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说着,他这就蹲在吕长阁身前,满脸皆是戏弄:“二十五年前,你吕家不过免官而已,在这京中的声望就是而今谁人不得见着称小!我就很好奇,你吕家哪里来的排面?”
    眼瞧着吕长阁就要言语,念千番反手就是一耳光:“别给我说那些大道理!什么先贤君道,二十五年前你们还没学乖?谁赢了,这话才轮到谁说!”
    一股腥甜瞬间充斥吕长阁的口腔,他微微一舔嘴角的血迹,冷冷一笑:“你真当天下人是聋是瞎?”
    念千番最是瞧不得他这副容样,这就与抬脚朝其踹去,却不想吕尚玲自一侧窜出,直直以心口挡住。
    吕长阁瞧着心头咯噔一声,激动道:“念千番,有本事你冲我来,恩怨皆因我起,冤有头债有主!”
    “她自己扑上来的,与我何干?”念千番这就背过身去,冷冷吐口。
    吕尚玲忍着心头的疼痛,由吕长阁努力护着挪到他身后。吕颂贤瞧着她这般莽撞急急道:“而今阖府如数都被反绑着,怎还这般莽撞?”
    正说着,吕颂贤眸色尽显惊喜之色,这就赶忙努力挪身护住吕尚玲。
    “怎么做到的?”吕颂贤很是惊喜她的心思,这就忍不住小声问道。吕尚玲这就俏皮道:“玉臻教的,倒是没曾想真有用着的时候。”
    说着,她小心翼翼的靠在吕长阁身后,只听得那念千番满是愤怒道:“有怨抱怨?当年殿试我的文章明明高你一筹,却因你姓吕,为了捧你,当堂废了我的文章。”
    “文无第一,当时先帝已然明说,政事见识极端,当去地方好生历练将成不世之材!那是陛下有心栽培!”
    他越是如此言说,越是令念千番心头憎恶,这就一脚揣在他的心口:“凭什么我去北境历练做文书,而你的历练却是大理寺卿?空降的如此恬不知耻,倒是让你说的理所当然!”
    越想越气的他,哪里还等宫里的消息,当即抽出长剑,便欲报当年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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