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言带吕有才练习骑马去了，许寒嫣便去找路衣雪，教她医学的知识。
路衣雪学东西很快，基本上是学一遍就会了。
对此，许寒嫣甚是欣慰。
“仙子姐姐，那个，吕有才真是你的弟弟吗？”休息时间，路衣雪忽然问她。
许寒嫣奇怪，便问她：“怎么了？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路衣雪道：“我觉得，你对他……似乎有点苛刻了，你对我，都没这么苛刻的，而事实上，我只是你徒弟而已。”
说完，她眨巴着眼睛看许寒嫣。
路衣雪是个很直白的人，很多时候，就是有什么说什么。
许寒嫣笑了，道：“因为，他笨啊！你这么聪明，我用不着对你苛刻。就他那猪脑子，不对他苛刻一点，实在不行。”
顿了一下，接着道：“所以，这跟他是不是我弟弟并无关系。”
许寒嫣知道她的逻辑。
她只是她徒弟而已，她就对她那么好了。
吕有才是她弟弟，她理应对他更好才是。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
所以，路衣雪疑惑了。
“可是，我不觉得我聪明。”路衣雪道。
“你觉不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就足够了。”许寒嫣目光含笑地说。
路衣雪眼睛眨了眨，然后恍然似地道：“哦。”
许寒嫣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问她：“衣雪，你的过去，你真的记不得了吗？”
她道：“我没忘记过去啊！”
许寒嫣便道：“那我问你，你今年几岁了？”
路衣雪一双眼睛转了转，然后道：“我不知道啊！”
“那你觉得，你多少岁了？”许寒嫣又问。
她还是摇头。
许寒嫣抓过她的手，看了看，道：“就你的骨龄，应该十二十三岁这样。”
然而，对路衣雪而言，十二十三岁是什么概念，她并不清楚。
她只知道这是个年龄，表示自己活了这么多年。
可是，这么多年，又是多久呢？
她不知道，十二十三年，有多久。
“那仙子姐姐多少岁了？”她也好奇。
“我啊？”我可是活了很久很久的，想了一下，她道，“今年十五了吧。”
她也不知道生日是哪天。
上一世的，她没有记住。
吕采花的，她也不清楚。
所以，从旧年到新年，自己加一岁就是，管它到没到生日呢。
“仙子姐姐也不确定自己的岁数吗？”见她用了个“吧”字，路衣雪不由疑惑。
“没有。”许寒嫣解释，“我就是不确定我的生日在哪天而已，如果按生日算，我现在可能是十四，也可能是十五。”
没到生日，就是十四。
到了，那就是十五。
若不清楚，那就算十五吧！
路衣雪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像是明白了。
许寒嫣道：“这样吧，我给你定个岁数吧，如何？”
路衣雪点头，道：“好呀！”
许寒嫣道：“就给你定个十二岁吧。”
年纪嘛，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还是往小一点的方向去定比较好。
每个年纪，人的骨头都是不大一样的，尤其是小孩子，最为明显。
许寒嫣可以根据观察人骨判断一个人的年纪，当然，这个方法也不会很精确，但误差也不会很大。
就比如，她给路衣雪看了，可以确定，路衣雪不是十二岁，就是十三岁，二者选其一，应该不会有错。
她也给自己看过，虽然上一世的自己是个几百岁的人——呃，值得一说的是，她的这个几百岁，放在她原来的世界，也是非常年轻的，就跟这个世界十几二十岁的人差不多，毕竟活了几千岁、上万岁的人都有，她这几百岁就算不了什么了——但是，这一世，身体尽管还是以前的身体，骨龄却恢复到了她十几岁的时候。
她现在的骨龄，就是十五岁，而不是几百岁。
对此，她也是非常奇怪的。
明明重生的时候用的是吕采花的身体，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变成自己的了？
这狗屁天道，也不知在搞些什么。
不过，能够用回她的真身，她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真身，美啊！
然后，她就可以继续臭美了！
“好呀！”多少岁，对路衣雪来说，似乎并不重要。
师父说给她定十二，那就十二吧。
“好了，过去的事情，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许寒嫣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她的头，这都已经成为习惯了，也不怕摸太多，把人家摸矮了……
然而，路衣雪还是坚定自己没失忆，道：“仙子姐姐，过去的事，我真没忘。”
许寒嫣也不勉强她接受，便道：“好好好，没忘，没忘。”
忘不忘，都不重要。
见她这么说，路衣雪便傻笑了两下，然后拿出那个破碗，往里面加了些墨汁，拿起笔，就在那里练字了。
许寒嫣盯着她的那个破碗，有点无语。
这个破碗，就是她以前乞讨时用的，现在被用来装墨水了。
似乎，她对这个破碗很有感情。
许寒嫣也把这个破碗拿起来仔细地看过，并没发现什么端倪，感觉就只是个破碗而已，而且一摔可能就碎，没什么特别的。
路衣雪之所以喜欢它，估计是因为将它带在身边太久了，从而对它有了情感。
许寒嫣有问过她这碗哪里来的，跟她多久了。
她说，她不知道。
自有记忆开始，这碗就跟在她身边了。
她见别的乞丐用碗讨饭，她肚子饿了，也就照瓢画葫芦，将这个碗拿来讨饭了。
听她这么说着，许寒嫣都有点儿想笑。
看着她铺着纸张，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地练着字，每个字都写得有模有样的，许寒嫣不时地点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不言领着吕有才回来了。
吕有才是鼻青脸肿回来的，显然是骑马摔的，但是，看他样子，倒是很高兴，不像是骑马骑摔了。
许寒嫣听得动静，就让路衣雪在那里自个儿练字，自己下楼来了。
“哟，摔得不轻嘛！”
“不过，这才是学骑马该有的样子。”
见吕有才脸上好几处淤青，许寒嫣忍不住呵呵。
殷不言道：“只是皮肉伤而已，应该没事。”
不过，许寒嫣还是过来给他检查了一下。
吕有才也就老老实实地配合着。
“学得怎样了？”她让阮何真拿来药，给他擦了擦，顺便问。
“很爽，就是不小心摔了几下！”吕有才道。
“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他还痞痞地咧嘴笑了一下。
这么一笑，某处伤得比较厉害的地方被药水擦过，他又不由闭着半只眼睛“嘶”了一下。
许寒嫣看了一眼殷不言，问：“老实说，他表现如何？”
殷不言本来打算要上楼去了，被她一问，便又停了下来，目光看了过来，微微一想，道：“还好。”
跟着道：“正如他刚刚说的一样。”
顿了一下，又道：“多练几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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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衣雪学东西很快，基本上是学一遍就会了。
对此，许寒嫣甚是欣慰。
“仙子姐姐，那个，吕有才真是你的弟弟吗？”休息时间，路衣雪忽然问她。
许寒嫣奇怪，便问她：“怎么了？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路衣雪道：“我觉得，你对他……似乎有点苛刻了，你对我，都没这么苛刻的，而事实上，我只是你徒弟而已。”
说完，她眨巴着眼睛看许寒嫣。
路衣雪是个很直白的人，很多时候，就是有什么说什么。
许寒嫣笑了，道：“因为，他笨啊！你这么聪明，我用不着对你苛刻。就他那猪脑子，不对他苛刻一点，实在不行。”
顿了一下，接着道：“所以，这跟他是不是我弟弟并无关系。”
许寒嫣知道她的逻辑。
她只是她徒弟而已，她就对她那么好了。
吕有才是她弟弟，她理应对他更好才是。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
所以，路衣雪疑惑了。
“可是，我不觉得我聪明。”路衣雪道。
“你觉不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就足够了。”许寒嫣目光含笑地说。
路衣雪眼睛眨了眨，然后恍然似地道：“哦。”
许寒嫣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问她：“衣雪，你的过去，你真的记不得了吗？”
她道：“我没忘记过去啊！”
许寒嫣便道：“那我问你，你今年几岁了？”
路衣雪一双眼睛转了转，然后道：“我不知道啊！”
“那你觉得，你多少岁了？”许寒嫣又问。
她还是摇头。
许寒嫣抓过她的手，看了看，道：“就你的骨龄，应该十二十三岁这样。”
然而，对路衣雪而言，十二十三岁是什么概念，她并不清楚。
她只知道这是个年龄，表示自己活了这么多年。
可是，这么多年，又是多久呢？
她不知道，十二十三年，有多久。
“那仙子姐姐多少岁了？”她也好奇。
“我啊？”我可是活了很久很久的，想了一下，她道，“今年十五了吧。”
她也不知道生日是哪天。
上一世的，她没有记住。
吕采花的，她也不清楚。
所以，从旧年到新年，自己加一岁就是，管它到没到生日呢。
“仙子姐姐也不确定自己的岁数吗？”见她用了个“吧”字，路衣雪不由疑惑。
“没有。”许寒嫣解释，“我就是不确定我的生日在哪天而已，如果按生日算，我现在可能是十四，也可能是十五。”
没到生日，就是十四。
到了，那就是十五。
若不清楚，那就算十五吧！
路衣雪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像是明白了。
许寒嫣道：“这样吧，我给你定个岁数吧，如何？”
路衣雪点头，道：“好呀！”
许寒嫣道：“就给你定个十二岁吧。”
年纪嘛，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还是往小一点的方向去定比较好。
每个年纪，人的骨头都是不大一样的，尤其是小孩子，最为明显。
许寒嫣可以根据观察人骨判断一个人的年纪，当然，这个方法也不会很精确，但误差也不会很大。
就比如，她给路衣雪看了，可以确定，路衣雪不是十二岁，就是十三岁，二者选其一，应该不会有错。
她也给自己看过，虽然上一世的自己是个几百岁的人——呃，值得一说的是，她的这个几百岁，放在她原来的世界，也是非常年轻的，就跟这个世界十几二十岁的人差不多，毕竟活了几千岁、上万岁的人都有，她这几百岁就算不了什么了——但是，这一世，身体尽管还是以前的身体，骨龄却恢复到了她十几岁的时候。
她现在的骨龄，就是十五岁，而不是几百岁。
对此，她也是非常奇怪的。
明明重生的时候用的是吕采花的身体，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变成自己的了？
这狗屁天道，也不知在搞些什么。
不过，能够用回她的真身，她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真身，美啊！
然后，她就可以继续臭美了！
“好呀！”多少岁，对路衣雪来说，似乎并不重要。
师父说给她定十二，那就十二吧。
“好了，过去的事情，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许寒嫣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她的头，这都已经成为习惯了，也不怕摸太多，把人家摸矮了……
然而，路衣雪还是坚定自己没失忆，道：“仙子姐姐，过去的事，我真没忘。”
许寒嫣也不勉强她接受，便道：“好好好，没忘，没忘。”
忘不忘，都不重要。
见她这么说，路衣雪便傻笑了两下，然后拿出那个破碗，往里面加了些墨汁，拿起笔，就在那里练字了。
许寒嫣盯着她的那个破碗，有点无语。
这个破碗，就是她以前乞讨时用的，现在被用来装墨水了。
似乎，她对这个破碗很有感情。
许寒嫣也把这个破碗拿起来仔细地看过，并没发现什么端倪，感觉就只是个破碗而已，而且一摔可能就碎，没什么特别的。
路衣雪之所以喜欢它，估计是因为将它带在身边太久了，从而对它有了情感。
许寒嫣有问过她这碗哪里来的，跟她多久了。
她说，她不知道。
自有记忆开始，这碗就跟在她身边了。
她见别的乞丐用碗讨饭，她肚子饿了，也就照瓢画葫芦，将这个碗拿来讨饭了。
听她这么说着，许寒嫣都有点儿想笑。
看着她铺着纸张，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地练着字，每个字都写得有模有样的，许寒嫣不时地点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不言领着吕有才回来了。
吕有才是鼻青脸肿回来的，显然是骑马摔的，但是，看他样子，倒是很高兴，不像是骑马骑摔了。
许寒嫣听得动静，就让路衣雪在那里自个儿练字，自己下楼来了。
“哟，摔得不轻嘛！”
“不过，这才是学骑马该有的样子。”
见吕有才脸上好几处淤青，许寒嫣忍不住呵呵。
殷不言道：“只是皮肉伤而已，应该没事。”
不过，许寒嫣还是过来给他检查了一下。
吕有才也就老老实实地配合着。
“学得怎样了？”她让阮何真拿来药，给他擦了擦，顺便问。
“很爽，就是不小心摔了几下！”吕有才道。
“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他还痞痞地咧嘴笑了一下。
这么一笑，某处伤得比较厉害的地方被药水擦过，他又不由闭着半只眼睛“嘶”了一下。
许寒嫣看了一眼殷不言，问：“老实说，他表现如何？”
殷不言本来打算要上楼去了，被她一问，便又停了下来，目光看了过来，微微一想，道：“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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