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玉林听闻真相后,立刻坐正了身体,“你说这人跟钱玉帛是朋友,他不愿卖东西给我?”
    掌柜点点头,不敢直视钱玉林的目光。
    钱玉林捏了捏拳头,“没有人会跟银子过不去,就算他与钱玉帛的关系再铁,我也能用银子撬开他的嘴,让他同意合作。”
    掌柜不言语。
    钱玉林问:“他在哪里?你可以联系到他吗?”
    “小的可以联系到他,不知二公子是想约他见面,还是?”
    “我要亲自与他见一面,这事你来安排一下。你先跟我说说,他这个有什么喜好?”钱玉林接过随从端来的醒酒茶,喝完又把空碗递了过去。
    西米壳快没有了,这不是小事,钱玉林想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掌柜应道:“这人喜欢女色,喜欢银子,还喜欢上好的玉。”
    闻言,钱玉林就放心了。
    “他有喜欢的东西,这事就不难办。东西我来备,你来约人,定了时间后,你就通知我。”
    掌柜见钱玉林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心里不知该忧,还是该喜?
    “二公子,最近咱们的生意越来越好,这个西米壳的量也用得有些多,我们是不是谨慎一些,量少用一些?”
    钱玉林立刻摇头,“这年头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怎么能如此胆小呢?只是混了点东西在盐里,这不会有多大的影响。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不会出事的。”
    他刚尝到甜头,又怎么会就些收手?
    他还要仗着酒楼的收益,让他爹把家业交给他更多一些。等他把整个钱家都握在掌心里了,那里才是考虑稳妥一些的时候。
    掌柜本也知劝不了他,只是想着再试试。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是,二公子。”
    “公子,出事了。”钱玉林的另一个随从匆匆跑进来,一脸惊慌,“公子,秦风已经找到云清了。”
    “找到人了?”钱玉林面色骤变,“打听到什么了?”
    一旁,掌柜听着,不由脸色煞白。
    这事真的能乐观吗?
    随从应道:“人受了伤,还在晕迷中,应该是跟那个女人打斗时,从山坡上滑了下来。听说撞伤了脑袋,暂时醒不了。公子,要是她醒来把这事捅了出去,那我们该怎么办?”
    “她又不知是我。”
    “公子,万一那女人说漏嘴了呢?这事咱们不得不防啊。”随从是真的害怕了,可不敢像钱玉林那样乐观。
    西水村的活阎王啊,听说他站在死人堆上,手提敌将的头颅,双手沾满鲜血,煞气十足。
    钱玉林抿着唇,沉默了一会,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随从吓了一跳,扑嗵一声跪下,“公子,此事万万不口啊,那活阎王一直守在床前,没人有机会下手。万一被他抓住了,供出了公子,那岂不是更加坏事了?”
    钱玉林气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究竟要如何?有钱还怕找不到杀手吗?不要让杀手知道背后之人是我们,这不就行了吗?”
    随从脑前一亮,心想:是啊,转辗找个杀手,不让杀手知晓背后的人是谁,这就没事了。
    “公子高招。”
    钱玉林哼哼两声,得意的道:“这世上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事。这事交给你去办,一定要办得妥当,否则的话,哼!”
    “小的明白,小的告退。”
    随从拿着钱袋,匆匆出去办事了。
    掌柜看着这一幕,心里慌得很。他真的后悔为了巴结钱玉林,事事听他的安排,而且还帮着一起瞒钱老爷和大公子。
    万一惹下祸事,他可怎么办啊?
    掌柜的心七上八下的。
    “怎么?怕了?”
    “不不不!小的没有。”
    钱玉林审视着他,“没有最好!掌柜,你可不要忘记了,现在你才想要抽身的话,已经是来不及了。如果我爹怪罪下来,我完全可以全部推到你身上。”
    掌柜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钱玉林又道:“当然,我这人说话算话,说过一切有我兜着,那就不会落到你头上,但是,如果不听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掌柜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一定听二公子的安排。”
    “下去吧,约人的事情最急,你先办这事。”
    “是,二公子。”
    ……
    医馆后院。
    白大夫做完了第四次针灸,收针后,起身对秦风道:“应该明天就能醒过来,你也先别绷得太紧了,晚上也要睡觉。她体内的毒,我已经压制住了,半年内清除体内的余毒就行。”
    秦风听着,暗松了一口气。
    “多谢爹。”
    “谢我作甚?你啊,听我的,一起休息,养足精神。明天丫头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不得吓一大跳啊,这胡须像草一样,跟个野人似的。”
    白大夫不客气的埋汰他。
    秦风伸手摸了下下巴,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没醒过来,我实在没心思管这个。”
    “人呢,明天一定能醒,我给你打包票。这样,你能收拾一下自己了吗?快去吧,泡个澡,舒松一下筋骨,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白大夫拿着银针包出去了。
    秦风关上门,到衣柜里找了换洗衣物去净房。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等到净房里传出水声后,黑衣人翻窗而入,抽出匕首一步一步的靠近床前。
    “秦风,我煮了银耳莲子羹,你这天天熬着,肝火盛,喝点银耳莲子羹润一润。”门外,秦大娘端着托盘敲门。
    床前的黑衣人不由的僵住了,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云清,他犹豫了一下,火速的跳窗离开。
    “站住!”
    秦风从净房的窗户跳出来,身上的衣服随便披着。
    他这一喝令,立刻引来了秦大娘和夏酒,二人匆匆跑到后面,一起去追黑衣人,“秦风,你先回去守着丫头,我们去追。”
    秦风也担心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连忙返回屋里。
    他跳窗而入,刚走几步,又返回窗前,在墙根旁捡起一条手绢。
    这手绢怎么这么眼熟?
    秦风拿着手绢,快步回到床前,看着云清安然无恙,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黑衣人的背影有些熟悉,秦风想了许久,想到了曾在后山上与他交过手的黑衣人。是他!居然是他!可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是要对云清不利,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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