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他来说,从前都是些苦日子,而今天,他才感受到真正的甜。
    “不开心都过去了,就不要回忆了。”卿亲亲注意到南宫谛的神色有些变化,让她有些担心。好不容易今天开开心心的,可不要因为过去的事而影响心情啊。
    “恩,”南宫谛点点头,“时候不早了,你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早点休息吧。”南宫谛面露不舍,但他知道来日方长,不能急于一时。
    南宫谛送卿亲亲回房,因为今晚有外宾借住晋王府,他加派了些人手,不让人误闯此处惊扰卿亲亲。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夜晚格外好眠,卿亲亲一夜无梦到天亮。
    “主子。”
    卿亲亲睁开眼,就看见山珍,“怎么了?”卿亲亲还没睡醒,又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主子,”山珍见卿亲亲又睡过去,便又叫了声,还问道:“卿麟是主子什么人?”
    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卿亲亲猛然惊醒,“卿麟?是我的父亲,怎么了吗?”
    “原来是主子的父亲啊,他来了信,”山珍说着就呈上一个信封,“晋王殿下要我直接交给你。”
    卿亲亲接过信件看见我了上面印着自己父亲的火漆,“恩,是我父亲的来信,也不知道他突然来信是怎么回事。”
    山珍退了出去,留卿亲亲一个人在房间里阅信。
    卿亲亲记得五年前西戎来犯,她的父亲卿麟就被皇帝陛下召回,和她的大哥一起留守漠北抗击西戎。
    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信。
    卿亲亲打开信件,发现卿麟知道她回了随州,还知道她最近一直待在晋王府,信中还说,她没名没分地待在晋王府,不合规矩,所以派人接她回漠北,车马已经在路上了,让她早做准备,离开随州。
    看完信后,卿亲亲的第一反应是,她要离开随州了,该怎么和南宫谛说,第二反应是,怎么她父亲的消息如此灵通,连她近日一直待在晋王府都知道。
    卿亲亲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身边有什么人一直在给她父亲通风报信,导致她父亲一直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不过身为父亲知道女儿的行踪也没什么,卿亲亲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自己不知道。
    不过自己要回漠北的事,还是早点跟南宫谛说得好。
    卿亲亲陷入沉思,也没了睡意,索性直接起床。
    宿醉并没有影响南宫谛的生活规律,他依旧起的很早,一大早就在院子里练剑,不过他既然知道是她父亲给她来的信,应该也能猜到信的内容吧。
    “你今天倒是起的早,”南宫谛见卿亲亲来了就停下了练剑的脚步,收了剑走向卿亲亲,“是因为卿将军给你来信的缘故?”
    “恩,”卿亲亲点点头,“父亲知道我在随州,还知道我住在晋王府,说是我在这住着并不合规矩,说是已经派人来接我了。”
    闻言南宫谛没有说话,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既然卿将军有心要接你回漠北,你就跟着一起回去吧。”
    卿亲亲没想到南宫谛没有多说什么,这么爽快就愿意放她走,“你同意我去漠北?”
    “哪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你本来就是自由的人,你在晋王府也是客人,我又怎么有理由将你绑在身边,不让你回去见自己的家人呢?”南宫谛觉得卿亲亲有些变了,不过是往他喜欢的方向。“你以为我会拦着你吗?我有那么自私吗?”
    其实卿麟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卿亲亲留在晋王府始终是不合规矩的,他想以后让卿亲亲能名正言顺地留在他身边。
    “那倒不是,”卿亲亲也说不上来,她只是以为南宫谛会不高兴,而她不太想让南宫谛不高兴。
    “而且就算你去了漠北,我也可以去找你啊,”南宫谛忽然说道,他都已经想好去漠北的理由了。
    “诶?你也可以去漠北吗?”卿亲亲没想到,她一直以为皇上封南宫谛为晋王,让他来随州是变相软禁他,没想到他还能去漠北。
    “是啊,我在随州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自然也该去漠北了,我想父王禀报,他也会同意的,”
    “你的意思是?”卿亲亲明白了南宫谛的用意,“你可以跟皇上说漠北寻找龙脉的线索,这样皇上就会准你去漠北了?”
    南宫谛笑着捏了捏卿亲亲的脸颊,“真聪明。”
    卿亲亲还是有些担心说道:“这样,萧家会不会也收到消息?”
    如果只是卿亲亲去漠北还好,可是南宫谛也不在随州了,萧家肯定会起疑心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派杀手来。
    “此去漠北路途遥远,兴许萧家会派人在半路劫持从中阻挠不让我们安全到达漠北呢?”
    南宫谛点点头,“是有这种可能,”他想了想说:“我们可能等不及卿将军的人了,不如我们先行出发,说不定路上能遇到卿将军派来的人马。”
    “这……”卿亲亲想了想,这的确是个比较稳妥的办法,如果等卿家的人马到,萧家肯定也收到了消息,到时候他们派人来追杀,肯定不太好跑掉。
    “这也是个办法,但是没有皇上的首肯,你能离开随州吗?”
    “没事的,”南宫谛心里有数,八年过去了,他的父皇对他的软禁日渐松懈,就算知道他离开随州,多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事不宜迟,你好好准备一番,明日我们就出发。”
    “这么快?”卿亲亲觉得有些仓促,“你的伤彻底好了吗?真的可以跟我一起去漠北吗?”
    “早好了,”南宫谛说着还动了动右肩,“没什么后遗症,应该是好完全了。”
    卿亲亲撇撇嘴,想起昨晚说道:“那你昨天还说什么肩膀痛。”
    南宫谛其实已经不记得这些细节了,但还是笑着解释道:“可能是错觉,总之我的肩膀现在已经没事了,完全经得起奔波。”
    “好吧,那我让山珍海味整理我的东西,我门明天就出发。”卿亲亲说完便回去跟山珍说。
    时间过得真快,感觉她才刚住进晋王府就要离开,她在随州甚至没有待够两个月就要走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也不是舍不得,毕竟,她对随州感情并不深,但在这里她也经历了不少事,还认识一些朋友。
    一想到朋友,卿亲亲就想到书院的李召还有谢巧巧,她明日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了,也可能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来随州,要不要去道个别?
    卿亲亲回到自己的房间,让山珍收拾东西。
    “怎么了主子,我们又要搬地方了?”山珍用了又,因为她感觉他们真的在每个地方呆的时间都不长。
    “是啊,你把海味叫来,我有事跟你们说。”卿亲亲打定了主意,此去漠北路途遥远,她没理由要求山珍海味同她一起,所以想问问他们的意见。
    不一会海味就来了,两人一脸严肃的看着卿亲亲,仿佛卿亲亲要宣布什么大事。
    “没必要那么严肃,又不是啥大事,”卿亲亲准备好了离别,但只是离别,又不是生离死别,气氛没必要这么沉重。
    “主子,您说,我们听着呢。”
    “就是,我爹给我来了信,要我去漠北。”
    “这样啊,什么时候出发?”海味问。
    “明天,”卿亲亲回答道。
    “好,那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海味说着就要走。
    “不是,”卿亲亲叫住海味,她觉得奇怪,怎么山珍和海味的态度都如此自然而然,“我是要去漠北。”
    “漠北怎么了?”山珍和海味都觉得自家主子今日很是奇怪。
    “漠北,最北端,和西戎接壤,路途遥远。”
    “哦,明白了主子,我去多准备点干粮还有车马,”说着海味就又要走。
    “不是,回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
    “我的意思是,你们没必要非得跟我去那么远的地方,随州山好水好的,你们完全可以在这留下,”卿亲亲终于换上严肃的神色,因为她发现她不严肃根本说不了事,“如果你们不愿意跟我去那么远,我也不会怪你们。”
    “哦,是这事啊,我们愿意的,”海味说完又要走,像是没人能阻止他去收拾行李似得。
    山珍笑了笑说:“主子你多想了,我们跟你从北地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就算是去漠北,我们也愿意一直跟着你的。”
    “那辛苦你们了,”卿亲亲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既然他俩都愿意,卿亲亲自然高兴。
    处理完山珍和海味的事,卿亲亲就决定再去书院看一眼,如果能遇到谢巧巧就同她告个别,如果没遇到就算了。
    她悄悄潜入书院,书院还是以前的样子,好像之前的那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些学生见着她也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因为她是以女装示人还是因为这些学生都已经忘了书院曾有过这号人物。
    时间真是十分不留情,把所有发生过的都冲刷干净,不留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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