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卿亲亲坐在学院的庭院中发呆时,她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声音听起来像是谢巧巧,她一回头就看见谢巧巧惊讶的目光。
    “卿亲亲?”谢巧巧第一次见卿亲亲女装的样子,不同于男装的俊美,女装的卿亲亲看上去温婉娟秀,让她都不敢认。
    “谢巧巧?没想到你还认得我啊,”卿亲亲笑了,没想到在书院第一叫她的名字的是谢巧巧,她明明没有见过自己女装的扮相,却能从背影认出自己。
    谢巧巧走近卿亲亲,细细打量她的眉眼,“没想到真的是你,我听同学说我还不信,那些人就只会嚼舌根,那些事明明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还一直揪着不放。”谢巧巧为卿亲亲鸣不平,一脸愤愤的样子。
    “是吗?”卿亲亲原以为自己走了大家能慢慢忘记那些事,没想到她一出现大家又再度提起。
    “恩,虽然平日里没有人再提,但我感觉大家都一直记得,而且你离开学院后,萧老师也没有来了,好像是从学院辞职了,他们都猜测可能跟你有关系。”
    谢巧巧说着,“我觉得萧老师不是什么好人,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我可是听说了萧老师和李召学长的死有莫大的关系,可他们都不相信。”
    卿亲亲又忍不住笑了,谢巧巧正气凛然的样子实在可爱,也让她心里暖暖的,至少还有一个人相信她愿意站在她身边,这样就够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萧宝儿也走了,李召同学也入土为安了,至于真相如何,别人既然不想了解,就算了吧。”
    “亲亲,你是不是知道萧老师去了哪?”谢巧巧试探性地问,她虽然相信萧宝儿才是害死李召的真凶,但她也隐约觉得卿亲亲和萧宝儿的离开有关系。
    “恩,应该是回京城了,多半是不会再来随州了,”卿亲亲也不隐瞒,就差把“萧宝儿是我赶走的”几个字写在脸上,“你也别想这些事了,好好学习,别成天咋咋呼呼打打闹闹的。”
    “我,我哪有,”谢巧巧没像以前那样大声反驳,反倒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已经收敛很多了好不好,那你呢?你今天怎么会来?是要回学院上课了吗?”
    “不是,”卿亲亲摇摇头,终于还是到她不太想面对的场景了,希望谢巧巧不要对她表现出太多不舍,大家好聚好散江湖再见,“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谢巧巧愣了神,“什么意思,你要离开随州了吗?”
    卿亲亲点点头,“我父亲要我去漠北,以后多半也不会再来随州了。”
    “这……”谢巧巧反应了好一会才说,“卿亲亲你神经病啊!要走就自己悄悄地走!搞什么告别!”
    她又恢复了她以往的大嗓门,一边说一边捶打卿亲亲,但是没用什么劲,“你现在来跟我搞姊妹情深那一套,让我难过,干什么!”
    “我……”卿亲亲也不挡就任由谢巧巧发泄,“我不是想着跟你说一声让你不要太想我嘛。”
    “你还说!”谢巧巧的眼角渗了泪,“你一声不吭不来学院了,现在你要走了你才跟我说,这么多天也从来没来看过我,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谢巧巧也不打卿亲亲了,就自己低垂着头难过,“你走就走吧,反正我会把你忘记的。”
    “我错了我错了,”卿亲亲轻轻抱住谢巧巧,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我不该不跟你说就不来学院,可是我明天就走了也没有办法弥补你什么,这样,以后你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谢巧巧仍是生气说道:“漠北那么远,谁要去漠北找你啊!”
    “我不会一直待在漠北的,你放心,”卿亲亲说着给了谢巧巧一个自己的信物,“你拿着这个,这样卿家人看到这个信物,你有什么困难,他们一定都会帮你的。”
    “哼,我能遇到什么困难,我一定会一直顺顺利利的,”虽然嘴上这么说,谢巧巧还是很实诚的接过信物揣进怀里而后擦了擦眼泪,“我说得忘记你都是气话,我不会忘记你的,你也一定不要忘记我。”
    “好,我不会忘记你的,”卿亲亲像哄小孩一样摸着谢巧巧的头,“你要好好学习,别再用大小姐脾气欺负人了。”
    “我才没有,”谢巧巧情绪稳定下来了,从她知晓卿亲亲身份的那一天就知道,她们有一日终会离别,卿亲亲不可能一直待在书院读书,只是她没想到这日子来的这么快。
    跟谢巧巧拜别后,卿亲亲回到晋王府,她还想去看望李召的坟墓,但是被南宫谛阻止。
    “李召葬在李家墓园,没有李家人的允许,外人是不得进去的,而且李家现在极其不待见你我,还是别去的好,”南宫谛知道卿亲亲的心思,但是他知道李家仍旧对她和自己怀有怨念,不是一时半会能消解的。
    “好吧,”卿亲亲能够理解,李家承受了丧子之痛,还不能惩治真凶,自然会将怨恨撒在他们身上。
    “今天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到了早上,魏元亲自来送行,“此去漠北路途遥远,你们要小心。”
    “放心吧,没事的,”南宫谛交给手下一封书信,让手下送去京城,呈给皇帝,“我们和书信同时出发,就算萧家接到消息,也来不及追赶我们,另外卿家也有人马在路上,应该不多日就可汇合。”
    魏元点点头,他知道南宫谛的安排向来稳妥,便没有多说什么,看向已经上了马车的卿亲亲,“郡主,保重,有机会再来随州看看。
    “一定,”卿亲亲点点头,笑了笑放下了门帘。
    南宫谛此行去漠北并没有带太多的人马,他稍作整顿,便上路了。
    一路上还算顺利,途径一些县城,他们一边停下休息一边等着南宫谛派去的人带着皇帝的旨意回来。
    “亲亲,累不累,喝点水,”南宫谛将水壶递给卿亲亲,“再往前就是滇城,虽然不比随州,但是比我们之前经过的县城都要大得多。可以多休息一下。”
    “好,”卿亲亲点点头,他们已经走了三天。卿亲亲虽是坐在马车里,但是一路颠簸,晚上也没怎么睡好觉,让她有些腰酸背痛。
    好不容易到了个大点的地方,到时候一定要找个好点的客栈好好休息一下。
    稍作休息他们便继续上路赶往滇城,可是越往滇城走,路上遇到的反方向走的百姓就越多。
    他们看见车马都露出奇怪的表情,南宫谛觉得有些蹊跷,便拦下一个老人问道:“老人家,这条路是出滇城的吗?”
    老人点点头,他嘴唇发白,面黄肌瘦,仿佛难民,“你们是要去滇城?”
    “是啊,老人家,滇城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么多人往那个方向来?”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滇城了,滇城已经许久没有下雨,闹饥荒,滇城里的人基本都在往外逃。”说着老人家摆摆手就要走,“多的我就不说了,我还要省点力气赶路。”
    南宫谛与卿亲亲面面相窥,现在分明快进入雨季,许久不下雨还饥荒分明就是不正常。
    “我们还是去滇城看看吧,”卿亲亲隐隐觉得滇城的干旱可能与龙脉有关。
    “恩。”
    南宫谛快马加鞭一行人比预计的要提早到滇城,果然滇城外土地干裂,草木都有些枯萎,一进滇城,路边的满是饿殍,让卿亲亲有些不忍心看。
    “我们先找客栈落脚,再去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吧,”南宫谛说道,牵着马走着,路边的乞丐看他们衣着不菲便上前乞讨。
    “公子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南宫谛脚步一顿,让人拿了几块饼,“吃的可以给你们,但是你要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公子是外地来的吧,是经过滇城还是?如果只是经过滇城,那公子你们快走吧。”
    “是因为干旱闹饥荒吗?官府没有开仓放粮吗?”南宫谛皱了皱眉,他心里也知道答案,如果官府真有开仓放粮,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要离开滇城了。
    “公子你有所不知,官府明面上有施粥放粮,但粥几乎都是水,粮食也是限量发放,基本都是被滇城的有钱人家领了去,所以那些普通人家,基本都准备搬离滇城了。”乞丐小声说着,像是怕被别人听见。
    “可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干旱?”南宫谛问道。
    “谁知道呢,只知道滇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突然就不下雨了,河也几乎快干涸了,地里的庄稼通通都干死了,没有人知道原因,但是有流传一个说法。”乞丐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也就是随便一说,公子你听了图一乐就行了。”
    “你说,是什么说法?”
    “说是滇城的父母官判了太多冤假错案,惹得灵山神灵震怒,所以就不给滇城降雨让滇城干旱。”乞丐小声说道,“公子我看你是外地人我才跟你说的,你可千万别宣扬,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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