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孟脸上发烫的想着,他落水的时候,当时在场的只有苏海事和许夏,苏海事那人不可能做给人度气这种事,那么就只有许夏了。许夏是个很善良的人,生死攸关的时候,她肯定会做这种事。
    李山孟又翻了个身,觉得浑身有些热烫。他想,度气这种事,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许夏是个姑娘家,救了他一命也就罢了,还为他做了这样的事,而且苏海事还看见了,他李山孟总得负责的。
    说起来,当时许夏跃进水里去救他的时候,那姿势真是漂亮极了,她拿胳膊来夹住他的脖子的时候,他甚至还感到了来自于她身上的香软李山孟越想越觉得浑身发热,到处都热的烫人!
    好奇怪啊,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呢而且身上还这么烫,难不成真的是风寒着了在发烧吗?
    李山孟又翻了个身,想着若是许夏同李不旱的婚事真的没成,那他就得负起这个责任,他得娶了许夏。这么想着,他竟然又希望他们的婚事不要成。李山孟摇摇头,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怎么说他也是李不旱的堂叔呢,怎么好期望自己侄子的婚事不成?今儿白天他还在巴心巴肺的操心着这门亲事呢
    真的很奇怪。
    更加奇怪的是,他一想到他要娶许夏,身上觉得更热烫了,整个人像是要爆掉了一般,可是偏偏又爆不出来,撑的难受
    第二日,许乔从锅底上抹了两把灰,仔细的给许夏‘化了个妆’。
    许夏虽说长的胖,但她肤色却是十分白皙的,而且也没有什么雀斑黑痣之类,皮肤十分光滑细腻。许乔用锅底灰把她的脸整个儿涂黑了一遍,又拿麦秸点着墨水儿在她脸上点了许多的雀斑,末了还在嘴边来了一颗大大的媒婆痣。
    许夏本就生的胖,这一丑化,整个人是更加惨不忍睹了。
    许乔从箱子里翻出一块头巾来,给许夏蒙上,趁着嬷嬷她们没注意,拉着许夏赶紧溜出了许家小院儿。
    怕在路上有人认出来,许夏就一直蒙着头巾,一直到来到镇上,找到那家铁匠铺子,才敢将头巾拿下来。
    这个铁匠姓孙,今年已经有三十五岁了,家里原来有个妻子,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死掉了,外面摇传是叫他打死的。他家里还有一个儿子,估摸着年纪也得有个十三四岁了。这孙铁匠的打铁手艺在全小镇上都是一绝,名声响当当的,大家都爱来找他打铁具。别看孙铁匠一把年纪了,可他寻继室,却是条件高的很,必得是那名声清白的黄花儿闺女,模样儿还得长的好。可没嫁的黄花儿闺女至多十六七岁,同他这三十多岁的整整差了将近二十岁,做他的女儿都可以了。
    所以这事在镇子里头,也算是传的沸沸扬扬,人们都等着看这孙铁匠能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回来。
    到了铁铺外头,许乔推了许夏一把:“你呀,好好表现表现,三姐的下半生可全托在你身上了!”
    许夏瞪她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迈进了铁铺。
    里头正在打铁,‘咣当咣当’的声音不绝于耳,里头还有两个婆子正在说些闲言碎语,大抵是在劝铁匠降低一下寻妻的标准,她们手里的好寡妇多的很呢,凭铁匠的条件,寡妇们都愿意嫁的很。
    可是孙铁匠却一直沉默着不作声,回应两个婆子的只有‘咣当咣当’的打铁声。
    其中一个婆子恼极的嗤笑道:“我倒不信了,那长的好看的黄花闺女,哪个愿意嫁给你这半大的老头子?娶个寡妇又有什么不好的,那是会疼人会干活儿,样样事情拿得起放得下的。你若是嫌有孩子,大不了给你挑个不带孩子的便是了。可是这黄花闺女么我劝你呀,死了这条心,可小心叫人骗了!”
    铁匠还是不作声。
    那婆子气的‘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牙疼叫起来。
    这时候,许夏进了屋子,咧开嘴,憨里憨气的冲着铁匠笑了一声,心里琢磨了半天,好不容易想到个差不多的称呼:“孙哥。”
    许乔也是调皮,在许夏的牙上还粘了块菜叶,她这一笑,没的将屋子里头的三个人瞧的紧紧皱起了眉头。
    铁匠停下手上的活儿,眼带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夏,终于开了口:“你是要打什么物件?”
    许夏咧嘴笑着,牙上的菜叶明晃晃的辣人眼。她粘粘糊糊的冲孙铁匠扔了个媚眼儿,语调儿含羞带怯的说道:“孙哥,我是许乔呀!”
    一听是许乔,两个婆子立马拍着大腿的‘哈哈’大笑起来:“哎呀呀,原来你就是许乔呀!这可笑死人了,我当孙铁匠你能娶到个什么好姑娘呢,敢就是这呀?快瞧瞧,啧啧啧,这闺女可真漂亮,真俊呀,瞧瞧这身条儿,瞧瞧这模样,瞧瞧这肤色,跟孙铁匠你可真是配呀!!”
    孙铁匠原来就黑的脸一下子沉黑下来。黑的像是要挤出煤水来一样。
    许夏还回头十分感激的冲两个婆子福了福:“谢谢两位嬷嬷夸奖。”
    一个婆子‘哈哈’的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帕子,说道:“你可别叫我嬷嬷,你呀,你若是嫁给了孙铁匠,你就该喊我一声婶子!你可别差了辈儿!”
    许夏马上改口:“婶子!”
    两个婆子更加大声的‘哈哈’笑了起来,拍着大腿的笑了一会儿,笑的肚子疼了,才双双起身离开,走前还不忘调侃:“那个谁,铁匠啊,你这小媳妇真是不错,不但长的俊,脑子还灵活呢!不缺筋,不缺筋!!咱们就不呆在这儿打扰你们啦,小两口儿好好叙叙情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铁匠的脸色更加黑沉了,黑沉沉的吓人。
    怒翁翁的声音震的人耳朵都疼:“你是许乔?”
    许夏硬着头皮,挤着一脸粘糊的笑,殷勤的点点头:“是我是我。孙哥,我就是许乔。”
    那孙铁匠冷哼了一声,怒道:“许婆子敢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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